菲特娜已然换成了主君的口吻。打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两个帕尔斯武将的心愿到底是什么了——她吞下这句到嘴边的话,俯视着那两人。
赛比克和弗拉曼塔斯也颇有自知之明,他们相当清楚,在这种场面下必不可少的绝非能言善道,而是率直的态度。
“那在下就说了。我二人现如今是没有主君的丧家之犬,希望能够效忠于菲特娜大人。”
“如果我命令你们去讨伐那个克夏夫尔,你们又当如何?”
“悉听菲特娜大人遵命。”
“方向转得还真迅速啊。昨日是主君,今日便舍弃,到了明日就要与之为敌。帕尔斯语中莫非没有‘节制’这个词吗?喏,奴恩卡诺。”
两名帕尔斯武将忍耐着菲特娜的冷笑,对他们来说,必须拼死忍住。假若在此处失败,他们在这个世间就再无容身之所了。
“请您接受,内亲王殿下。”这时保持沉默至今的罗邦的低声进言。
“你是说这两个人可以信赖吗?”
“正是。这两个人憎恨亚尔斯兰的心情没有作假,殿下也需要几个护卫。如果他们背叛,只需给他们最重的处罚即可。”
罗邦的口吻相当淡漠,使得帕尔斯人们极度战栗。
菲特娜将打开的绢扇合拢。
“罗邦,虽然你一直巧舌如簧,但当我率领密斯鲁士兵侵略帕尔斯之时,帕尔斯人又将如何反应?”
罗邦镇静地回复道:“至少您的行为,比那个自称克夏夫尔的男人窥视密斯鲁王位来得正当得多。”
菲特娜轻轻颔首。
“明白了,就交给你处理。”
“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