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让你冠以‘大人’二字的,唯有帕尔斯国王亚尔斯兰陛下一人。这才是所谓的君臣之道!”
耶拉姆仍然呆立不动。
“那尔撒斯,那尔撒斯。”
亚尔斯兰的表情从愤怒转向苦笑,喊起宫廷画家的名字。
“这可不行。耶拉姆既是你的弟子,又确实比你年少,虽说不可能事事平等,但还请你留神。要训斥的话,希望你能连同样是你弟子的我一道训斥。有朝一日我也会被耶拉姆训斥吧,很期待那天到来。”
“陛下……”
那尔撒斯和耶拉姆同时发声,亚尔斯兰则把垂到额前的头发向上捋了捋。
“啊,好像说了一大堆拽到不行的台词,原谅我。下午的政务差不多该开始了,我先失陪。”
亚尔斯兰单手举起打了个招呼,随即离开。耶拉姆一副大梦初醒的模样,行了一个礼之后追着亚尔斯兰而去。
最后仅剩达龙和那尔撒斯留在原地。
“真是了不得的演技。”
黑衣大将军露出一抹坏笑,那尔萨斯则以鼻尖“哼”了一声。
“已经不需要为陛下担心了。虽说耶拉姆稍微还有些靠不住,但一点点地托付给他就好。”
“你该不会还想隐居深山吧。”
“我想做的事可是堆积如山……”
宫廷画家抚着下巴迈出步子。和走向办公室的亚尔斯兰完全相反,他的方向是露台。达龙紧随其后。
两人眺望着繁华的大都市和遥远而朦胧的山岭,短暂地沉默了一阵。
“达龙,今后的状况会变得相当严峻。你要有所觉悟。”
“我心里有数,毕竟四面八方都是敌人。只不过,现在真的有国家掌握着攻击帕尔斯的正当理由吗?”
那尔撒斯让面庞迎向吹拂的晚秋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