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尔斯边想边道:“或许,是那位前沃顿商学院院长乔孚钊教授……”这个想法一出来,把他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他猛地喝了口咖啡,似是想要为自己压压惊。
维维安也是不敢相信,“瑞尔斯先生,我对这些财阀世家内部的事情不了解,但我也是听说过,这位乔孚钊教授是个彻头彻尾的老顽童,一天到晚都是玩世不恭的样子,行为也像小孩子一样。据说他只搞书本上的纯粹的理论研究,从未踏入过实际的金融圈半步。怎么可能是他?他应该……根本就不懂在现实中如何做股票吧?”
瑞尔斯喃喃道:“维维安,你知不知道,08年全球金融危机的时候,华尔街大部分企业都受到了严重的冲击,越大的企业损失越惨重,但是,那个时候,乔氏财团竟然没有伤到什么元气?”
维维安道:“这个事我知道,大部分金融分析师认为,那是由于乔氏财团得益于他们祖国的扶持帮助,才没有在金融海啸中倒下,也正是因为他们没倒下,所以才在金融危机过后发展的比别的企业快速,从而成为全美数一数二的大财团。”
“真的只有那么简单吗?”瑞尔斯笑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时正任沃顿商学院院长的乔孚钊教授,忽然称病告假了,在家里养病,一养就是一年之久,而一年后,经济危机最艰难的时期差不多也过去了,而重新任教的乔孚钊教授却看起来根本不像大病一场的人。……我之所以知道这件事,是因为我当时就是宾夕法尼亚大学的学生,所以有所耳闻。”
“您是说……不只有中方的扶持,其实他们乔家自己就有金融运作的超高手?乔孚钊教授是回去帮助乔氏财团去了?”维维安再次吃惊了。
瑞尔斯道:“我只是估计,没有确切证据。当时乔家的家主还是乔孚钊教授的哥哥,也即是乔樟小姐的祖父乔孚镛先生,那也是一位极厉害的角色,在金融危机后不久便寿终正寝了。”
维维安道:“瑞尔斯先生,可是仅凭这一点,似乎并不可信。”
瑞尔斯道:“还有一点蛛丝马迹,就是,利弗罗斯与乔家的关系一直出奇的好,他的新英格兰基金也和乔家保持着密切的友好往来,双方几十年来都是利益伙伴,这种牢固的友情在商场是不多见的。所以我猜测,利弗罗斯那一手能躲过操盘记录的绝活,也应该是乔孚钊教授教的。”
维维安接道:“所以,您也推测出,乔樟的股票金融老师,其实就是她的……”
“把你现在想说的话都咽回肚子里,永远不要说出来!”瑞尔斯忽然大声道,他的手慢慢捏成拳。
维维安果然不敢再说。
有时候,聪明人太好奇不是什么好事,因为他会发现一些本不该知道的秘密!
就像瑞尔斯,他已经逐渐想通了一件不得了的事,然而就在他想通的一瞬间,他恨不得自己永远是个傻子。
“维维安,记住……”他的语气严厉中带着点后怕,“今天我们说到的话,所有的推测,统统忘掉,统统让它们永远烂在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