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微风穿堂而过,掠过中庭,吹起她们的衣角和发丝,乔樟听进耳中,嘴角绽出一抹嫣然的笑意,似乎连眸中也跃出了几丝星点。
不知是这股暖风太温柔,还是面前的姑娘太耀眼,时学谦再一次失神了。
艳得恰到好处,美得不可方物。
面前的这个女孩子,真的就像是上天派下来的一样。
此时的时学谦尚且还未知道,多年后,当她身处荒凉而孤寂的无边大漠时,每每回忆起今天这个场景,回想起面前这个女子眼中的星光和嘴角的笑意,脑中便会浮现出一个温柔的字眼:
目成心许。
乔樟看着时学谦的表情,咯咯一笑,拉住她的袖子,把她带进屋子。
时学谦打眼望去,这别墅客厅的空间很大,进门玄关两侧各放着形貌精致的摆件,左边是一尊青釉双耳瓷琮,右边是一件粉彩蝴蝶纹瓷赏瓶,都是简约轻巧的造型,很衬这里的氛围。
远处,雪白的墙上挂着几幅字画,字画无论从内容还是数量上都不在多,而在于它所营造的意境,“留白”的美学观念和舒缓闲致的氛围始终是东方人特有的情趣。
这屋子的布局极为高明,详略得当,格调高雅,整屋的家具物件也都透着古朴的味道,让人一踏进门来便能升出一种由内而外的清净闲适之感。
时学谦正看着,忽听楼梯响动,紧接着传来一声:“乔小姐,今天可回来的真早啊,邢冰那丫头也没提前告诉我一声,小姐吃饭了吗?”别墅的管家邢大妈又惊又喜的走下转梯。
乔樟笑了笑,说:“邢阿姨,今天我带了朋友来,自己下厨做点吃的,您歇着好了。”
邢大妈是邢冰的表亲长辈,自从几年前乔樟来到纽约独自居住,有了这个山间别墅之后,通过邢冰的介绍以及乔樟父亲的安排,邢大妈就成了这里的管家,平时负责乔樟在这里的饮食起居以及庭院的打理工作。
“乔小姐带朋友来玩儿啦?这还是稀罕事。”邢大妈笑呵呵的走过来。
时学谦微微颔首,礼貌道:“阿姨您好,我是时学谦。”
邢大妈笑眯眯的看着时学谦,年纪大的人都总是喜欢礼貌又乖巧的年轻人,“你们先坐,我去泡壶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