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主治医师却急了,冲辅刀医生道:“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这是违背行医职业道德的!她绝不可以输血。”
辅导医生却回道:“我只是在就事论事,无论是美国国家法律还是我们这所西雅图医院的规定,我说的情况并没什么不对的,作为同行,我有必要提醒你,我只是在按规办事。……即使的确不太符合最高尚的职业道德,但却是有理有据的在说话,而且你也看见了,这位时小姐的心情很急迫,她并不想领你的情,被你一个人的道德感束缚,我们应该尊重她的决定,也尊重医院的规定……”
“你这是在强词夺理!”主治医师气极了,“我深深的怀疑你完全就是只想着顾及自己的患者却不顾他人死活,你不想让自己的手术史上留下败笔……”
辅刀医生也生气了,打断他道:“话可不能这么说!……”
眼看两位医生就要吵起来,一旁的乔柯突然出声,沉稳有力的声线结束了这场争论:
“让她输!”
两个医生同时回头看向他,“乔先生……”
乔柯看了时学谦一眼,旁人从他的表情中看不出他心里到底持什么态度,他只是继续道:“不是说按规只要签字和家属同意就可以了么。我同意了。”他又看了两位医生一眼,“现在没什么可争的了吧。”
乔柯的发言最终让事情一锤定音。
时学谦的主治医师愤然离去,时学谦签字后被带进血室。
邢冰望着被带走的时学谦的背影,走到乔柯跟前,问道:“会长,还需要询问纽约和华盛顿那边吗?还有在西雅图……重金征集献血的事。”
乔柯点了点头,肯定道:“刚才的安排不变。”
邢冰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好,我马上去办。”
采血室离手术室只有一墙之隔,做了简单的消毒之后,输血准备开始。
刚抽了两百毫升,时学谦的脸就又白了一分,但她硬挺着没说。
按照正常人来说,输血量在两百到四百毫升之间时,不会有问题,但时学谦刚从重伤中醒过来,身体素质很虚,自己被那些碎玻璃片划的没达到输血标准已是不幸中的万幸,现在还给乔樟输血,当然稍微一抽就有反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