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易形惊诧的看着已经走到自己近前的乔樟,在她千百种重逢的设想中,都万万想不到乔樟会主动跑来和她打招呼。
可仔细一想,白易形迅速反应过来了,这其实很乔樟,乔樟做事向来不拖泥带水。
白易形同时也确定了,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她看来是早就引起了乔樟的注意。
想通了这一点,白易形侧过身来,也微微一笑,与乔樟的客套不同,她是带着期待的微笑,“原来乔总也来了,幸会。”
两人目光碰到一起,白易形的心脏霎时就冷了一半,乔樟看向她的目光,是生疏的、礼貌性的,这是一种完全认不出她的、看向陌生人的目光!
是的,白易形又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乔樟又一次不记得她了。
乔樟既不会认出她就是五年前那个在楼梯间搀扶过她避免了她崴到脚的清洁工,也认不出她就是三年前紧张的闯进总裁办公室只停留过三分钟的向她越级汇报工作的小职员。
当然,乔樟更不会认出,她是在十年前就在现场一场不落的看过华尔街那届操盘手大赛的一个普通的学生观众。
她心心念念的乔樟,又一次的,把她当作一个全然陌生的新认识的人看待。
白易形在乔樟投射过来的目光里感到了一种毁灭般的痛楚。
她极力压住心头的疼痛才能勉强维持住自己同样礼貌的笑容。
“作为同行,我向来很是欣赏乔总的能力。”白易形做了个“请”的手势,“不介意的话,单独喝几杯如何?只要……一小会儿。”
说出最后半句的时候,白易形不是很有底气,她多怕自己这样是不是太冒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