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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君故 崔九堂前 1046 字 2024-01-13

于是,不知从很么时候起,她不敢再入睡了。

吴言将时学谦的心理恶化看在眼里,她很不赞成那次钟鸣远冲动的去找时学谦说那些话,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来不及阻拦,事情就发展到了今天这样。

由于整宿整宿的不敢再睡觉,白天的时学谦看起来就像是个行尸走肉,眼里全是血丝,有时候还会一个人独自默默的在角落自言自语,除了极个别几个熟人,她也不敢再见众人,人一多,她就会晕过去。

她还是固执的坚持每天都在自己的公寓里思考一些项目上的问题,她多渴望能有一些突破啊,可是由于精神状态的问题,很多推算都是零零散散的。

陈三省有一回提着些水果去看望她,瞧着她的模样,都吓了一跳,再看看她演草纸上推演的东西,也都完全不成体系,甚至满篇都是低级错误。

这还是那个曾经轰动过整个学术界的时学谦吗?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学术思维需要在宽松无压力的土壤下才能尽情发散,越是心理压抑,越是高度紧张,就越是禁锢了一个人的发散思维。

从这些潦草凌乱的草稿纸上,陈三省看出,现在的时学谦是真的病了,她已经完全丧失了独属于她的那份物理直觉和学术灵感。

想到这一点,陈三省差点在她面前红了眼眶。

时学谦友好的接待了他,毕竟是老朋友,面对他的神态倒是很正常,除了黑眼圈和血丝有些浓重,她还是那副温和善意的样子,还和陈三省说:“这段时间钟上将和吴主任都不建议我继续工作了,让我在公寓待着,我想闲着也是闲着,就自己做了一些设计,你看看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