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汉站得出来:“糟了,我娘还在那里呢,该不会?”大汉的声音略显哽咽。

大师兄居嘉佑站了出来,大声说道,“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城隍庙已经烧了个精光,恐是半夜的时候半人冲进了庙里,受伤的镇民,逃跑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了油灯,导致走水了。”

那位大汉诧异的嘴巴一直合不拢嘴,眼泪却嗖嗖的飙了出来:“道长,你的意思是城隍庙里的人都……”

正厅里又是一阵喧哗,那位姑娘虽然看着迷糊,但脑子还算清醒,问了一句:“如果是走水了,为什么我们这么多人都没发现呢?”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有道理啊,城隍庙这么大,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望着族长,希望他给出答案。

族长心虚的举着茶杯,假装喝茶,若是说出了真相,恐怕镇民的愤怒,会赶走三境界的人,但是如果他们走了,万一还有躲藏起来的妖魔鬼怪怎么办?得罪了最大的门派,哪怕再多的银子,去别的地方请大师也是枉然啊。

只见,大师兄居嘉佑押了一个人从侧门出来,把他带到了众人面前,此人鼻青脸肿,胡子拉碴不说,衣服上的血迹都快粘到一块儿了,凑近一闻,还有一股馊味儿,直冲脑门儿,原本好奇的站过来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散开了。

只有,那位姑娘胆子大敢盯着瞧,须臾,“我知道了,他是大夫,是大夫啊,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大夫点点头,斜着也瞟了居嘉佑一眼,又不敢搭话了。

居嘉佑倒是蛮轻松的说:“看吧,这位大夫,可是族长派去的人,昨夜也就只有他活了下来,不信你们问他。是吧?”

居嘉佑在旁边不着痕迹的狠狠踩了大夫一脚,不敢抬头的大夫像小鸡啄米似的一直的点头,恩恩恩地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