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萧世言不是怕疼,只是不知原因。
“魄灵珠裂了。”云生寒的声音发颤,不想跟萧世言再说什么,攥紧手帕就走了,门也不关上,任凭夜晚的秋风吹进屋来。
云生寒前脚刚离开,萧世言就摔在地上,艰难地才扶住了凳子,难过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后悔下手那么重,后悔带了花未拂赴宴,后悔没把他保护好。萧世言只不过是想让世人认可他的存在,哪怕是可怜他一个死人也好。白天发生的事使得白衣公子精神不振,靠着凳子落着泪。
隔壁房间,与下午时的余辰初房间形成了极大的反差。冷冷清清,无人同情。花未拂的青衣被隐孤云换了一身白衣,身体的鞭伤已经痊愈了,但实际上花未拂还很虚弱,尚还在昏迷中。云生寒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心疼了起来,将他抱在怀里,“对不起,对不起。”云生寒总觉得自己亏欠了花未拂什么,也觉得花未拂欠了自己许多。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把他送到萧世言身边的,横生祸端。
运功过血,萧世言的烂摊子,师父云生寒来补,同样补着那颗裂了的珠子。
“希望你能好好的,我一直都做你的好哥哥。”云生寒久久抚摸着花未拂的脸,尽管那张脸极其的冷淡。他掖好了被子,退步关门,迎面栏杆下,是龙泽川在赏月。
“云公子。”龙泽川扭头时看见,惊喜的心情毫不遮掩,但惊喜归惊喜,龙泽川还是疑惑,一脸认真地质问着他,“你为何总是躲着我?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
云生寒已经累了,斜着头笑了笑,只说道:“云家事务繁忙,抽不出身来。”
龙泽川信了,又提议:“既然如今得空,我想和你好好独处片刻,你陪我喝几杯酒如何?”
“天色已晚,我已经累了。”
“生寒。”龙泽川愁苦,难得再遇,为什么要推辞呢?难道他听到的琐言都是真的?“生寒,你如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也喜欢那个死人?”总见云生寒待花未拂极为殷勤,何况那个死人就是云生寒复活的,这一次也是花未拂出了事,他才有机会见到云生寒。
云生寒低着头,满目伤神,犹豫片刻,还是回答了一个“是”字。
龙泽川皱了皱眉,“可我想要你的心。”
“我配不上你。”云生寒不想答应,也不肯多留,转身就走了,留龙泽川一个人月下失神。刚走过转角,云生寒闭上了双眼,许久许久才睁开了,他好想大哭一场,但他同样不希望自己变得那么懦弱。
“你为什么不试着给他一次机会呢?”黑暗中打坐的公子也许是惋惜他们这对不能在一起的鸳鸯,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他摇了摇头,慵懒地反问:“若是泽川看透了我,他会给我机会么?”答案是不会,他下不了这个赌注,他也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