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看了萧世言一眼,和旁人一样,一口咬定了凶手就是花未拂,“是萧公子带来的那个死人,夜晚杀害了辰初公子,还残忍地分尸。家主被吓哭了,余夫人也被吓昏了过去。”
“不可能。”萧世言字字铿锵,绝不相信侍从的话。
隐孤云担心徒弟,皱着眉先让萧世言跟他过去看看,但不得不说,每次有这个萧世言和花未拂在,余家总是出各种意外。隐孤云都开始怀疑这个花未拂是不是煞星了,“出去看看再说。”
实际上,萧世言说着不可能,其实自己根本一点儿把握都没有。要知道,当初在琅连的时候,花未拂一瞬间变得那么凶狠,还想杀了他,萧世言每每想起便心有余悸,嘴里喃喃自语着,“花未拂,如果你真的杀了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长廊的附近已经拥堵了很多人,而花未拂就安安静静地站在长廊中间,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因为自己动了一下,让那些人误认为自己又要杀人。华贵的木板上沾满了血迹,有的地方血迹已经干了,隐孤云和萧世言一路走来的时候,看着地面也不得不相信余辰初已死的事实。
“祭儿。”隐孤云远远看到徒弟被侍从拦着,哭得死去活来,便什么也不顾奔了过去,“你们几个造反了?这是做什么?”
“师父……”
萧世言心里有些绝望,花未拂听见隐孤云的声音也看了过去,两两相望,萧世言从那双眼睛中看出了无辜,但根本无法判断是真是假,“未拂。”萧世言一路走来,步伐沉重,在他看到余辰初的尸体后,他捂着口惊恐地退了一步。
叶织梦伤心欲绝地被侍从扶着,想要拭泪的时候却找不到自己的手帕。这个时候,身旁伸过来一只手,递给她一块素白的手帕——是余辰烨。叶织梦低了低头,接来手帕拭了拭泪。
“嫂嫂节哀。”余辰烨脸上向来没有什么好看的表情,语气略显平淡地劝了她一句。
余祭靠在师父怀中哭诉起来,“他们胡说,他们胡说,我不相信是花未拂做的。师父,你不能听他们的,他们肯定是嫉妒我的花未拂。”
“龙公子?”隐孤云无心于余祭的哭诉,在人群中看到了那个办案精英,“常闻龙公子办案能力卓绝,还请龙公子不要推辞,一定要查出真凶,最好能够……还花公子一个清白。”末了,隐孤云看向了花未拂。如果真的是花未拂杀害了余辰初,一个杀人凶手,会在尸体前表现得如此坦然吗?
“但愿吧。”龙泽川其实打算推辞,带云生寒回渰域的,因为他心思不正,连花君迟委托他的案子都没能侦破,沉溺在情爱中的他,连自己都没有把握能否找出凶手。而旁人都捂着口鼻,避之不及的同时,又想凑个热闹。龙泽川见惯了这种血腥的场面,嘱咐好云生寒站在原地不要动,他过去查看余辰初的尸体。
尸体推下已经积了一滩血,断裂的伤口因为太多的血,使得龙泽川无法判断,侍从端来了一盆清水,得以清洗掉断裂口的血迹,整个横截面血肉模糊,裂口平齐,骨头与血肉分割得恰到好处,“竟然如此锋利?”他皱了皱眉,同时也马上判断出了死亡时间,“辰初公子应该是死于昨晚。如此残忍的手段,凶手肯定对辰初公子恨之入骨。”
“一定是这个死人。”
萧世言冷笑:“但凡出点儿事,你们的矛头都指向了他,第一次我认,这一次,没有什么证据,诋毁未拂?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