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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余祭心里难过。

隐孤云心里已经乐翻天了,带着嘲讽的意味儿说道:“有本事去天枢要那把剑啊,你不是想娶花未拂吗?看人家三公子会给你?我的傻徒弟,他就不想嫁给你,知难而退吧。”

“我才不要。”余祭暗自下定了决心。

“切,慢慢想办法吧,我去睡觉了,略略略。”隐孤云悠哉闲适。

“哼。”

余祭生辰过后,小寿星一直在愁眉苦脸,怎么样才能从花焉知手里搞到玉衡剑啊?余祭已经愁坏了。师父隐孤云就是不管,他跟花未拂的亲事,没门儿!

隐孤云看着余祭趴在小亭子底下发呆,“唉,这傻徒弟,没救了啊。”隐孤云摇摇头,回去睡觉了。

“哼,我就不相信,那个三公子真就那么冷面冰霜,会眼睁睁看着我后半生的幸福就这么葬送了。”余祭拍案而起,没错!他打算自己一个人前去天枢找花焉知要玉衡剑。

而这个时候的天枢,小落已经回房睡觉去了,花焉知一人在屋里独自喝酒,低头看见了自己扔在地上的璇玑剑,他悲痛万分。早在花落死的时候,他就很想自裁,许是知道自己就那么死了毫不解恨,他便活着折磨着自己,让那个家伙死了都不能安心。

一想到这里,花焉知抬着酒坛痛饮一回,衣服已经湿了半身,他仰头喘着气,永远也不忘不了在哥哥房间里看到的那一幕,太恶心了。

在爱人死前,他脑海里想的都是落落同旁人不堪入目的场景,那些场景大多都是幻想出来的,现实与虚幻,花焉知已经分不清了。而在爱人死后,他想到的都是关于爱人的美好记忆,初见时,爱慕时,宠溺时,历历在目,他像是昙花,在片刻之间绽放光彩,随后凋谢在杂草丛中,令人惋惜。

“启禀三公子。”

花焉知闭着眼,把酒坛放在了地上,“有事找你们家主去,过来找我做什么?滚出去。”他不屑一顾。

“可是,三公子,外面有个自称是余家家主的小公子,说是来找您的,我说了不见,可他非要见您不可,还……还威胁说见不到你,他就放火烧了花府。”侍从低头不敢正眼看他。

“哦?”胆子这么大?花焉知来了兴趣,正好喝了太多的酒,来人又是个小公子,他点头同意了,收起了璇玑,“让他过来见我吧。”

“是。”

不过多久,那个年轻的公子就被带到了房间里,花焉知还在不停地喝酒,余祭很少一个人出门,进了门,有些怕生。“三……三……三公子……”余祭扭扭捏捏,扯弄着自己的衣角,双眉压得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