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世俗的纷纷扰扰,总之余家安定下来便好。张清欢的侍女熬好了药,便端着那碗热气腾腾的安胎药送进屋里了。“夫人,药好了,快趁热喝了吧。”
“嗯。”张清欢服下药就睡下了。
余祭被余辰诚哄睡,虽然他的病情好些了,神志也清醒了许多,可隐孤云就是很少过来看望他。等到夜晚安静了的时候,余辰诚已经回房休息了,隐孤云才悄悄过来看看徒弟。
还是这么爱踢被子,隐孤云轻轻地拉上被子,替余祭盖严实了。“嗯?”隐孤云这才看到徒弟枕上一小块儿还没干的泪渍。“唉。”隐孤云叹了口气,心里百般纠结,“我总不知你想要的是什么,也不知该如何去照顾你。”
才刚过了夜半,“来人!快来人!快去找大夫过来!”余辰诚和张清欢的房间便传出一阵哄闹声,侍女们手忙脚乱,有的去端热水过来,有的连忙去请大夫。在余祭的房间,隐孤云已经累得昏睡在床边,余祭却被吵醒了。
“唔?师父。”余祭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看见了师父,心里便多了些温暖,他把师父拉上了床,往师父怀里挤。
脑海里有意无意地闪过那天晚上的画面,余祭头靠枕上,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审视自己的师父。他在心底默默地询问自己,为何非要娶一个好看的男人呢?为何明知得不到却还要去纠缠?经此一事,他知道应当洁身自好,知道男婚女嫁当属常事,男人与男人之间只不过是乱|伦,但近在咫尺的师父给了他温暖。
是像辰诚哥哥那样,寻个寻常女子成亲,平淡一生,还是像世言哥哥那样,敢于抵抗世俗,大胆地追求毕生所爱?余祭困倦了,将头凑近了一些,闭上了双眼。
清晨的时候,萧世言还在睡懒觉,花未拂已经起床洗漱好了。花未拂心情很不好,全都是因为花焉知在他死后还不放过他。究竟该怎么办呢?去了花家,花焉知很可能再让他死一次,不去的话,凭花焉知的本事,势必会伤害萧世言的。
花未拂在房中踱步许久,根本没有万全之策。他仰了仰头,看着床上熟睡的萧世言,心里实在舍不得。“花焉知,你若真的敢伤害世言大人,我一定不会让你好死的。”他目光狠厉起来,绝不会容许花焉知这么乱来的。
“嘭嘭嘭。”门口传来几声敲门声,“公子。”
“进来。”花未拂坐了下来。
“公子,那个……”侍女往床榻的方向看了一眼。
“何事?”
侍女顿了一下身,回道:“襄阳余府的人方才来找大公子,说余夫人的身子不适,想请大公子过去看看。”
“她不是有喜了么?”花未拂疑惑,点了点头,“稍等片刻,我去叫世言大人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