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焉知舒了口气,看他没拒绝,举止更加放肆了,扒拉着花未拂的上衣,伸手又去解他下裳。
“世言大人……”他对着空气茫然唤了一声,愁眉紧锁。
花焉知愣了一下,不介意被他当作别人,衣带还没解开,花未拂就默默地拉上了衣服,侧身躺下闭目,继续睡觉。“落落。”花焉知想亲热一番,心潮澎湃,只好自己按捺,随后伸去双手想要抱抱他,可还是被他拒绝了。“能不能抱着我睡,我不碰你还不行么?”
这一幕,像极了当初刚到萧家的时候,萧世言的几番恳求。花未拂严词拒绝了:“不能。你这温柔乡抱过多少人了,脏得我闻到胭脂香就一阵恶心。”说话间,人就不耐烦地掀开床帐打算出去。
“你去哪里?”
“找世言大人。”花未拂直言相告。
“你……”
在另一间屋子里,萧世言已经睡熟了,他白天天天在闹腾,也就晚上安静许多,毕竟闹归闹,睡觉还是不能少。秋夜星河耿耿,花未拂披着衣服过来的时候,看见门口还有个侍从在看守着。“你叫什么?”花未拂漫不经心地往前去。
“夜寻。”侍从如实回答,但下意识在躲着花未拂的目光,越是躲避,越是藏不住,被花未拂发觉了。
花未拂发现了端倪,“我见过你。”
“没有……”
花未拂面无表情,伸手强行抬起了夜寻的头。没错,就是他。“你就是余辰初找来杀我的那个人。四年了,眼睛是一点儿没变。”
“……”夜寻握剑跪下了,“二公子息怒。”
“我没生气,你起来吧。”花未拂对于当日的事情,毫不在乎,他或许有他的难处,何必再为难他呢?“你是不是一整晚都在这里守着的?”
“是。”
花未拂叹了口气,“明天天亮之前叫我一声。”
“啊?是。”夜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