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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夜晚的时候,冷风嗖嗖,看窗外雪影纷飞,花未拂撑起了身,发凉的手捂着心口,清冷的夜,怎么放心把萧世言一个人扔在屋子里呢?花未拂愁眉不展。

居然这么紧张那个家伙?花焉知坐了起来,想亲吻他一下,却被他拒绝了。真的那么疼吗?不是没有心吗?花焉知看着他的胸口,自己躺下掖了掖被子,“想见就去看看吧,否则我还真怕我的夫人相思成疾。”

“……”花未拂扭头看了一眼,确定他没开玩笑,便迅速地掀开被子披上衣服下床,连鞋袜都没穿,赤足就出门了。

这叫做懂事,这叫做成全?“嗯!”在花未拂出门后,花焉知难抑愤懑之心,掀了被子扔在地上,“都是血肉之躯,何必非得互相折磨呢?是不是让我也像哥哥那样死在你面前你才肯甘心?”

是的吧。心魔缭乱,花焉知坐在床边,晚风从窗户的缝隙吹进屋里,他寝衣微动,寒冷让他想起了哥哥身上的温暖,这世界上怕只有一个花君迟,待他无微不至。

“噔,噔,噔。”脚步声轻轻地接近了萧世言的房间,一路上踩着冰雪也毫无知觉,就想去见见想见的人。刚进小院,就看见夜寻守在门口,萧世言开着窗户,薄衣伏在窗前出神,花未拂忍不住呵斥:“怎么这么晚了还不歇下?嫌命长?”

“……”萧世言转身往里屋走去,其实在花未拂刚进院门的时候萧世言就注意到了他鲜红的夺命伞,因为反应迟钝又被他骂了一句。

花未拂走了过来,打发了夜寻回去休息,他进屋过来哄萧世言。“跟我一样,还在想以前?我很喜欢姑苏的。”然而萧世言赌气不理,他便含笑坐在桌旁守护着,“也行,我就在这里看着,你不愿理我就早些睡下。”

萧世言二十多岁的人了,自己都照顾不好,别说照顾别人了。本来想等着花未拂困了会走,没想到花未拂还没困倦,他自己先睡着了。任他冬夜风雪交加,花未拂心里已经很暖和了,伏在桌上守着床帐。

到了白天,在花家的院子里,夜寻给萧世言送去的姜汤又被退了回来,准备去厨房再热一下,转角就看见前面花焉知把花未拂壁咚了。夜寻讪讪,只好绕路走了。

雪白的脖颈上,花焉知亲吻了一下,手里拿着一个玉质钥匙在花未拂勉强晃了晃,“我说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不过这一次,我希望你主动一些,懂吗?”花焉知歪了歪头,在他面前丹唇微启。

但花未拂一脸冷漠不将就,开了开口,就在花焉知以为他要亲吻的时候,花未拂又闭上了口。“只不过想给花家省几个钱罢了,既然如此,我去找人把门砸开。”说着,他起身就走。

“给你便是。”花焉知终究是妥协了,把钥匙拱手相送,“戍星台解封,群玉花苑重修,戏水阁钥匙给你,我做的所有一切,都只是想让你高兴,只有你高兴了,我的心才会喜。”

花未拂高傲地回身夺去了钥匙,眸中多了几分不屑,他拂袖自己走了。

宁可他亲手杀了自己,也不愿像哥哥那样被逼死。花焉知目睹爱人离去的背影,傻傻地自欺欺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时间还长,不着急。

拿到了钥匙,回到房间的花未拂开始沐浴,如今的他不再奢求花焉知的回心转意,反而厌恶这一次次亲近,花焉知亲吻过的地方他会使劲搓洗。他和萧世言一样,在花家很疲倦,一点也不似在姑苏时那般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