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未拂倒着酒,哄着萧世言,“继续喝吧,别因为一个女人惹得你不高兴了,那我半个月的辛苦,岂不是白费了?”他干脆把人抱在了怀里,亲自端酒喂给萧世言。
“嗯嗯。”
美满一晚,花朝节刚过,不知花未拂又在忙些什么,萧世言起初还是很理解他的。毕竟,他得顾着花家,顾着无所事事的花焉知,现在又多了个女人和一个即将出世的孩子。
萧世言晚上睡觉的时候着凉,现在冻得肚子发痛,夜寻已经吩咐人去找大夫了。“痛死了痛死了,啊啊。”萧世言在房间走来走去,嚷嚷个不停,干脆扑到了床上,痛死自己算了,“未拂呢?!”火气这就撒到了夜寻身上。
“去看望罗姑娘了。”夜寻战战兢兢,隐隐感觉到萧世言随时都有要吃人的节奏,“公子莫急,大夫马上就过来了。”
“哼。”
花未拂好不容易抽了个空儿,不好好待在萧世言身边,竟然又去看那个女人,得罪的不只是花焉知,还有个萧世言。
房间外,花团锦簇,枝繁叶茂,房间里,花未拂本是好心,一再叮嘱罗月融安心养胎。但罗月融是个穷苦人,本想借着自己出色的相貌在天枢立足,却没料到横生祸端,脸被花家的三公子划伤了。有人避之不及,有人落井下石,罗月融认命了,做着下贱的活计,任人欺负,那天晚上,被花焉知强行拉进房门,她的命运再一次改变了。
花焉知才是花家的家主,就算当年备受宠爱的花未拂回归花家,那也算不上什么。罗月融抚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像是在炫耀。“一开始都没曾想到,二公子竟然就是家主的正妻,男人娶男人的事我还是头一次见,也不知道两个男人在一起有什么趣味,哪像我,只一晚,就有喜了。”
“不得出言莽撞。”花未拂身边的侍从看不下去了,出口训斥了一句。
花未拂轻轻一笑,这个罗月融根本不是个善茬,不管花未拂待她如何好,这个女人就是对他心怀敌意。他伸手示意无碍,淡淡说道:“罗夫人养胎最要紧。”
母凭子贵,罗月融心知肚明,得寸进尺地继续说道:“我现在怀有家主的孩子,二公子又是家主的正品夫人,是不是应该考虑给我个二夫人的名分?”
花未拂分得清轻重,面不改色地回答:“只要你能平安生下焉知的孩子,或者更幸运一点儿,能入了焉知的眼,你就是要正夫人的位子我也拱手相送,我亲自把你扶正。”他看出了罗月融的喜色,轻笑一声后,声音便冷下了三分,警告着这个女人:“在你怀孕期间,最好别搞那些争风吃醋的事,最要紧的就是安胎,一旦这个孩子有什么闪失,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话说完了,花未拂轻描淡写地带着侍从走了。
“一个男人,长得居然比女人还妖调。”在花未拂走后,罗月融语气里,满满都是不屑。
花未拂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再一次去找萧世言的时候,这家伙又生气了。花未拂很茫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还是夜寻把他拉了出去,告诉他萧世言生病加吃醋的事情。
“生病了?”这一点,花未拂还真没发觉,既然如此,那就带萧世言出去透透风吧,总是把这家伙闷在屋里也非长久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