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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女人嘶叫声不休,屋里充斥着一股奇怪的味道。花未拂瞥了花焉知一眼,先走近床帐去看看罗月融。一个稳婆回头看见,劝说着花未拂:“月份不足,但是现在只能先催产了,屋里不干净,还请二公子回避一下吧。”

花未拂摇摇头,站在床帐外,已经心灰意冷了,“孩子可否保得住?”

“只能尽力。”

“如果真的没办法了,就请保住大人吧。”他的心高悬起来,只希望上天眷顾着罗月融了,这个女人也是个可怜人,他做不到那么狠心,舍弃她的性命去保全一个刚出生的婴孩。

七八个大夫围在床边极力抢救,屋里不时传出痛叫声,也就花焉知坐在凳子上看着这出闹剧,心里觉得真是活该啊。花未拂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偏偏花焉知这么淡定,他看到这家伙就烦,夺了花焉知手里的酒隔着窗口扔了出去。然而花焉知笑容讽刺,抬头时一脸无辜。“你让我来看她的,现在出了事,难不成要找我的麻烦吗?”

“……”花未拂无话可说,呼口气坐了下来。

“我回去睡觉了,记得让那个女人小声点儿,影响我休息。”酒都被扔了,花焉知无聊,这就起身回去休息,故意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气得花未拂都想给他一巴掌。

“公子,公子,我求求你了,你不能乱跑,二公子会训斥我的。”夜寻拦着萧世言,就是拦不住,太不让人省心了。

萧世言端着荷花酥四处走动,想甩开夜寻,扔了盘子就跑,“别跟着我了,我要去找未拂。”

“那边在接生,你过去也太不成体统了。”夜寻艰难地接住了被抛在空中的盘子,苦口婆心劝不住。

罗月融的房间里都接生了半天了,怎么未拂还不出来呢?萧世言趴在院门口偷窥着,身后夜寻也跟了过来。站在窗前透气的花未拂眼尖,看到了偷跑过来的萧世言,便示意那个傻子过去。

“哈哈。”萧世言憨憨一笑,朝着爱人奔了过去,“情况怎么样了?”他在花未拂面前蹦了一下,发现花未拂是越长越高,自己的个头好像不长了。

“还不知道,大夫还在尽力。”花未拂揉了揉他的头发,这种笑总能让人释怀一切。

“好吧。”

片刻之后,屋中响起一阵响亮的啼哭声,花未拂立刻松开了萧世言转身冲进了床帐,真是托萧世言的福了,他一来,情况也有了好转。

“唔。”萧世言吃醋了,闷闷不乐地向夜寻埋怨着:“要是未拂这么紧张我就好了。”话中的孩子气显而易见,夜寻只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