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花未拂忍无可忍,回身扇上去一巴掌。
脸上红红的,是被打过的印记,而不是像萧世言那样羞红了脸。花焉知挨过两巴掌,眼角终于滑落了泪水,他保持着笑容继续说着:“你也要好好教他,别让他跟他爹爹一样喜好男风,最好能跟他喜欢的女子长相厮守。”
花未拂自悔失手,但是绝不会放低身段去哄他,重重拂袖,只冷漠地说道:“久长还小,这些事情暂时不用你操心。”
他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点了头,“对,还没到时候,他还小。”
“我警告你,再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我一定让你后悔。”狠话说完,花未拂气冲冲地离开了。
身体倒下,苍白无力的手忽地扶在凳子上,年轻的公子大口大口地吐着血,脸色也发白,挂着泪珠的双眼合上了,花焉知太累了,手指扶不住凳子,人昏倒在地上。
一条人命换得花家片刻的安定,外人兴许觉得很值,但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在花未拂心里永远不值。他可是死过一次的人,在外人看来,再死一次又何妨?但在花未拂自己看来,这多出来的一条命何其珍贵,让他得以有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没有了罗月融的干扰,花未拂确实省了不少事,他时常去看望久长,那个可爱的孩子总是笑得那么开心。
萧世言不是傻子,也没有深究自己看到的情况,这世上总有那么多不公,哪能一一平反?在萧世言清醒后,连这个家伙都猜得到是花焉知,更别说花未拂了,他应该去找过花焉知了,最近都没见过花焉知出门。
花未拂哄小孩儿的时候见萧世言出神许久,便撞了他一下,“世言大人在想什么呢?”
“呃?没。”萧世言摇头,逗弄了一下久长,笑道:“想不到久长也是个贪色的小公子。”
“何以见得?”花未拂不明白,久长还这么小。
他笑:“我过来的时候他连个眼神都不给我,你一过来他就笑得这么开心,长大了肯定要娶个美人回家。”
“哈哈。”花未拂咧嘴笑了,“姿色不重要,只要久长喜欢就好。”而且还得保证是个女孩子,不然花家香火指定得断了。但是这句话花未拂不敢说出口,否则萧世言就生气了。
两个公子在房间照顾着孩子,花未拂待久长几乎是无微不至,一直临近中午,久长才在摇篮中睡着了,两个公子便也悄悄退出了房门。
在回去的路上,萧世言像个孩子一样跟花未拂撒娇,拉着他的衣角笑道:“等到九月中旬,你过生辰的时候,可不可以摆个大宴啊?把师父龙泽川祭儿隐公子白今明他们都邀请过来,顺便也庆祝一下辰诚的生辰,毕竟你们两个人这么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