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北路这条街火了快三十多年了,从祁野爷爷手里留下来的家底,所以大多数的建筑都老派,连带着这条街唯一的酒店也是如此。
因为是老派的楼,所以不像现在的酒店这么高,也就七层,不过好在占地面积广所以能容纳的人数照旧不少。
七层楼,祁野站在天台的边缘往下看,没觉得多高也没觉得有多可怕。
“您看您这还没有烟花,需不需要我给您去买?”
“一会儿会有人送,你走吧,别让人上来烦我,下去以后直接把音响和话筒的全部电源开开。”
大堂经理听着祁野的话,巴不得现在扭头就走,毕竟这大晚上的谁能愿意在这天台吹冷风啊,直点着头开口应道:“诶诶,好,那您有事就叫我。”
这应话声随着脚步声一起越走越远,祁野站在天台旁点了根烟不急不慢地吸着。
今天晚上的天气不错,没有雾气也没有云,天很黑,带着点点嵌在上头的星星,祁野抬头看着那星星,一口一口吸完了那蜜桃乌龙口味的烟。
烟头被丢在脚下一点一点地被碾碎,祁野依旧看着天空,许久才收回了视线,插在口袋里的手也随着朝天台大门走去的步伐抽了出来,微微有些遮挡视线的卫衣帽子也被摘下。
他取出背包里早已经准备好的锁,把天台的门从里面锁上了。
准备算是基本完成了,他拎着包走到了天台朝酒店大门的那块边栏,单手撑着轻轻松松地坐了上去。
七楼,这种双腿放在外头晃的坐姿别说是当事人,就连底下的人看见了都会下意识的胆寒,可祁野只像是没事人一般地拿过了那经理放在边缘上通好了酒店音响的话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