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来自贫民窟里的穷人还是住在富人区里的贵族,只要是来我这看病,我都是一视同仁。所以,抱歉,您这要求我做不到。”
容瑞向来不是个有耐心的人,能心平气和地说了这么久的话已经是难能可贵了,可郝靖远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他,容瑞的脾气自然就上来了。
容瑞站了起来,哪怕在alha中都是佼佼者的身高,此刻在郝靖远面前,犹如一座高山屹立于前,瞬间给人以无声的压迫。
“郝靖远,有些事,你我都清楚。先不论你父母本都是赛纳医院的医生,当年他们既然选择加入亚当计划,项目的申明与承诺,你父母可是签了字的。这,不需要我再提醒你们了吧。”
“呵,容总好大的威风,这可是法治社会,我不答应你难不成还要把我硬抓了去?”
“骅国的法律可保护不了郝医生你。”
郝靖远脸色一白,最终还是对抗不住,躲开了容瑞那灼灼逼人的视线。
“现在国内外顶尖的医生学者可都是在赛纳,如果郝医生不想这辈子止步不前在这儿当个碌碌无为的医生的话,根本没有理由拒绝赛纳的邀请。我想不明白你在犹豫什么?不可能是这公立医院的环境和条件,难不成是什么人让你这么念念不忘?”
容瑞一瞬间就捕捉到了郝靖远目光里闪过的一丝犹豫,基于超强的人心揣摩能力,在任何谈判桌上无往不利的他,立马就了然于胸。
“如果那人是医护人员,只要有郝医生你的举荐,我们赛纳都会欢迎的。”
“不是,他是我的病人。”
“那更加没什么可以顾虑了,论治疗水平,赛纳的医院在国内可以称得上是首位。”
“再让我考虑下吧。”
郝靖远低下了头,镜片反射出来自窗外的光,悄悄地掩盖掉了内心的犹豫和慌张。
这世上本就没有无坚不摧的墙,人心也是如此。看到郝靖远出现了一丝动摇,那接下来就只是时间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