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玉心里嗤笑,面上却大尾巴狼似的一本正经地说:“你这么一提醒,这胎记还真像个符。”
“画吧。”
钟灵焰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南玉意犹未尽的收回咸猪手,从笔筒里挑了支细铅笔,看一眼画一笔,画到一半时神色渐渐开始变得专注起来,旖旎心思暂且统统抛在脑,脑子里也再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自言自语。
钟灵焰耳根终于清静,脸上的烧也降了些,心里却突然莫名有点空荡。
他轻咳一声,开口问道:“怎么了?”
“昂”
南玉抬头茫然看了钟灵焰一眼,迟钝几秒钟才反应过来钟灵焰应该是以为她画不下来,她画完一笔,又专注去看钟灵焰身上的胎记,喃喃说道:“画是画的下来,可是太难了,比今天那个请灵符难多了,笔画繁琐不说,有的笔画还不通,好像画到一半发现错了,又连忙改走笔锋似的,反正挺乱的。”
钟灵焰被南玉突然凑近的鼻息拂得一脸面瘫,不动声色的向后仰了仰身子,声音沉沉的问道:“这个胎记是不是和你那本书上的结发符有些相似?”
南玉随手翻开符篆书,认真比对一会儿,点头说道:“前半部分有点像,后面就不像了,后面好复杂,我可能没办法完全描下来。”
她突然若有所思的看向钟灵焰:“我从前也觉得我身上的胎记像个刺青,可是也没仔细注意过上面的纹路,不会和你这个一样吧?”
钟灵焰垂眸,故作淡然的说:“怎么会。”
说完挑起嘴角半笑不笑的讽刺道:“你不会做梦是我失散千年的亲人吧?”
南玉:“……你想多了。”
她转过头继续仔仔细细的描画,心里呵呵一声:“我想当你失散千年的老婆。”
“咦,你怎么了?”
南玉转头看钟灵焰身上的胎记时,发现他从耳根一只红到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