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玉跟个诱拐未成年儿童的狼外婆似的, 眨了眨眼睛对他说:“去坐过山车啊。”
她的笑像五月的暖风,瞬间吹散房间的寒意,让他周身都感觉暖洋洋的。
他忍不住点头说好。
南玉便向他伸出手,“走吧,坐过山车。”
他好像被噬骨的渴望诱惑着,迫不及待地向南玉伸出手,就在指尖触碰的刹那,房间突然一阵剧烈的震颤,猩红的鲜血从墙顶向四壁蔓延,而刚刚与他指尖相触的女孩已经全身冰凉双目紧闭,与他一起浸在了血泊里。
就像师父师娘一样。
他们倒在冰冷的血泊里,只留下他双目赤红,手上沾着他们的鲜血,发狂的仰天大笑。
钟灵焰一身冷汗的醒了,猛然起身大口喘着气,怔怔在黑暗中熬了一整夜。
第二天吃完早饭南玉便和钟灵焰一起出了门,走在巷子里时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钟灵焰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棒球衫,头发在脑后随意抓起,脸上表情有点恹恹的,看上去像个夜店玩贝斯的乐队歌手,纸醉金迷了一个通宵的样子,扑面而来的荷尔蒙让人有点招架不住。
南玉强压下旖旎心思,眼观鼻鼻观心,努力不去想身边的人。
等公交的时候,为了表现得自然一些,她主动提起王清越的情况。
“王清越是我高中同学,性格很开朗,他爸妈在学校门口开了一家炒菜馆,我们上学那会儿中午经常去那吃饭,王清越爸妈说他从小就是个吃货,身材一直圆滚滚的。”
钟灵焰毫无反应的听着。
南玉轻咳一声,感觉自己现在如果闭嘴的话,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会更尴尬,于是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了下去。
“他没什么上进心,考试成绩在班里常是倒数,高考成不不好,读了个大专院校,毕业以后找了个保险销售的工作,结婚以后日子过得紧紧巴巴,可我看他一直过得挺乐呵,我们同学聚会时有人问他怎么能保持这么好的心态,他就笑着说知足常乐呗。”
钟灵焰依旧一点反应也没有,南玉感觉自己快要词穷了,好在公交车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