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耀宗横眉怒眼,不知道怎么对何干清,他确乎在梁州剿匪就抢了何干清的功劳,也在这儿不到两天就丢了几座城池,但要他承认比何干清差,承认父亲选择何干清是对的,简直是在羞辱他。
何干清把战马的缰绳丢给一个小卒,跑过去,对何耀宗喊了一句:“大哥。”
随后,看向脸上还有血没擦干净的薛将军,喊道:“薛伯。”
许夷兰从马车中下来,一路颠簸令他有些疲乏,他强忍着不适走下来,就看到何干清忽然跪了下来,给薛将军磕了个头。
她声音铿锵有力:“父亲和兄长的遗骨干清定会夺回!”
安营后,许夷兰吃过晚饭便想早早休息,忽然就有人来传话让他去主将营帐去商谈明日作战计划。
还没进去,就听到何干清的声音。
“从北疆关口一路到滦阳,连失两座城,我们还只守不攻是想等着他们破开城门攻进来吗?一退再退,非得要退到雍都才知道要反抗?大哥,梁州的时候你也是这样,犹犹豫豫,没半点主将风范。”
何耀宗脸色铁青:“我们现在伤兵过万,你带来的人从雍都一路到滦阳就没休息过,还都是一些没上过战场的,明天能不能打都不一定,还主动进攻?能守住就不错了。”
何易焕:“就是,大哥说得对,你看那兵部侍郎跟个病秧子一样。”
话音刚落,许夷兰就掀开营帐走了进来。
里面除了何干清和她大哥何耀宗,还有她三哥何易焕,以及三四位将军坐在这儿。
他瞟了眼方才正说他的何易焕,神色虽带着愠怒,但因着身体不适面色也憔悴苍白而看不出异常,反倒是像一个病西施。
随后,叶少卿走到薛将军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正好就在何易焕对面,只见他不屑地“嗤”了一声:“说曹操曹操就到,许侍郎这副病弱身子不知道来这儿勾引谁。”
许夷兰猜想大概是这北疆的风土和干州雍都相差太大,一路来又是马不停蹄,而导致现在水土不服,头晕而四肢乏力,因而也没有力气和何易焕争吵,正想开口说继续商议作战计划,何干清就朝何易焕大声呵斥:“何易焕收好你那张吐不出象牙的狗嘴,许侍郎官从二品,你以下犯上是活腻歪了吗?”
何易焕:“兵权在我们手上,何况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我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