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衍好脾气地继续问道:“当然知道你在作画了,只是这些画画在这些地方,卖不出去吧?”
“卖钱?”柳簌簌提高了声音,“你这人怎么这么庸俗!钱钱钱,满脑子都是钱,俗人!”
说着,柳簌簌用力把门一关,气呼呼地转身继续自己的创作。
“……”苏衍看着眼前微微晃动的门,半响才开口,“他真的不是被夺舍了么?”
小道童愁着一张脸,说道:“是啊,大家一开始都以为柳道长是被人夺舍了,可是观中其他道长都试探过了,柳道长就是柳道长,根本不存在夺舍这件事。”
“周道长也试过了么?”
小道童摇摇头:“观主前些日子算了一卦,又交代我们一切如常,之后观主就离开西京了。”
周予一鲜少外出,换做别人,或许会多问一句。不过苏衍似乎天生就对这些不感兴趣,只是点了点头,又问:“柳簌簌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的?”
“大约是在七八天前,”小道童回忆着,“我记得半个月前,有一位老夫人,带着两个带着帷帽的小姐来太玄观,说自己的小女儿病重,请了好几位郎中都不管用。老夫人担心小女儿不是生病,是中了妖怪的妖术,想请太玄观的道长去替他家小女儿做法。恰巧当时柳道长就在观中,便答应先去老夫人家中看一看。”
“然后呢?”
“然后我也不清楚了。”小道童沮丧地说道,“等我们发现柳道长的异样,已经过去六七天了。有道长担心柳道长是在替老夫人的小女儿驱逐邪祟时着了道,想去走一趟,结果柳道长一门心思放在作画上,根本不告诉我们那户人家住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