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行只能就地生火,再用杯子舀一杯雪。等雪融化成水,他再把药丸扔进去。等药水稍稍凉了些,裴景行掰开巴纳的嘴巴,强行让人把药喝下。做完这一切,裴景行又脱下自己身上防风保暖的斗篷,给巴纳披上,自己则随便从雪地上抓起一把雪,擦了擦脸,用寒冷迫使自己清醒。
好在巴纳的烧很快就退了。
两人就这么徒步走了三天三夜,逆流的瀑布终于出现在他们面前。
裴景行环顾四周。脚下,是一轮皎洁的圆月,以圆月为中心,无数星辰散落开来;头上,是望不到尽头的红色莲花,倒挂在天上,如同一条流了千百万年的红色长河;眼前,是一道无声的瀑布,激流奔腾向上,如同奋起杀敌的千军万马,激起无数涟漪。
而这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裴景行难掩心中的激动:“阿衍,我找到了。”
“小心。”苏衍的声音提醒裴景行,“里面很危险。”
“我知道。”裴景行说,“我要继续往前了,有什么要注意的么?”
“不知道,”苏衍说,“一切小心。”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