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妧冷眼看向崔旸,道:“崔世子言重了,婚姻之事讲求你情我愿,若有一方不甘,只怕夫妻二人终成怨偶。所以,既然世子想要退婚,我自然是要配合的。”
崔旸赔笑道:“不过是误会一场,退婚是在下的妄言,还请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他说着,又为撇清关系似的道了句:“若非令堂不让在下进门,没有人围观质疑,在下也不必如此行事。”
谢妧闻言,抬眼看向谢府紧闭的大门,目中含恨,暗暗咬牙。
崔旸骤变的态度令长平有点懵,她扯着霍玄的衣袖,与他耳语道:“夫君,这个人是不是说话不算数?”
霍玄想着崔旸一会儿要退婚,一会儿又反悔,也算是说话不算数吧,便应道:“嗯。”
长平马上摆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一本正经的教育崔旸道:“大丈夫当言而有信,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过的话不可以再反悔哦!”
这是夫君教给她的,她都记得呢!
崔旸:“……”
谢妧见崔旸被长平怼的无话可说,心中畅快,强忍着笑意道:“世子请回吧,待家父回府,自会将聘书和聘礼返还。”
谢妧说罢,便请长平和霍玄进入府内,将崔旸关在了外面。
崔旸看着再次紧闭的谢府大门,面色由白转青,狠狠的甩了下衣袖,转身离去。
长平几人刚走进谢府,谢夫人便带着女儿谢妼迎了出来:“妾身/臣女见过长公主、霍侯爷。”
霍玄点头示意。
长平热情的打招呼道:“你们好呀!”
谢夫人惶恐道:“不知长公主和镇国侯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两位贵人恕罪!”
长平毫不在意道:“没关系,我是来找妧妧的!”
谢夫人闻言,眸光轻闪,满面慈爱的看向谢妧,略责备道:“妧儿,你又去哪里玩儿了?瞧你,弄的这一身脏兮兮的。”
谢妧侧退一步,避开了谢夫人伸过来的手,冷目质问道:“我还以为母亲不在府中呢,那忠宁伯府的崔世子在门外辱我清名,母亲却是一无所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