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白着脸,抿着嘴,低声嗯了一声。
待一应东西摆好,白胡子老头先是用烈酒洗了洗手,然后拿着酒壶就开始往沈文身上冲。
足有指深的伤□,肉都翻了出来,隐隐还在流血,烈酒刚一浇上去,顿时如同上千根钢针扎一般的疼 痛。金树看的头皮发麻。
这根本就不是能不能忍的事情。只要不是不省人事、浑然不知的,就没有人能忍的了的。
沈文皎牙低吼。没一会儿,头上便出了一头的汗。陈庭月眉头紧紧皱着,死死压着沈文的手脚,以防他 挣扎伤者自己,或是妨碍大夫。
两个大男人死死压着他,别说是沈文这幅半残的模样了,便是个健壮男人也不一定挣扎的开。
白胡子老头手脚也很快,没一会儿,五六坛酒就下去了,不过沈文身上的伤口也总算是冲洗完了。
陈庭月长盱了口气,别说沈文了,他都一头的汗。
沈文颤着身子,他现在看见这个白胡子老头都害怕了。白胡子老头也不在意,冲他笑笑,“小伙子挺厉 害的,能忍住没晕过去。”
沈文满头汗,虚弱的扯了扯嘴角。天晓得,他巴不得能晕过去呢。
都这么会儿功夫了,那股子针扎的疼到现在都没消下去。
拿着一个掌心大小的白瓷瓶,食指指尖轻轻敲着瓶口,点点白色的药粉就从瓶口飞了出来,洒在了沈文 的伤口上。
药粉带着一股凉意,将烈酒清洗后的灼热刺痛缓和了不少。就这样,沈文的脸色才好看了点儿。
待每个伤口都上过药,白胡子老头又拿过白扎带,将他身上的伤口都包扎了起来。
好一会儿才包完。待白胡子老头退下来,陈庭月这才看清,忍不住噗嗤笑了出声。金树也挠着头憨憨的 笑了两声。
沈文抿了抿嘴唇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