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瑾逃避似的垂下眼眸，终究是不敢去看楚云的双眸。他怕自己的眼神会出卖自己，他不能再 给楚云任何希望了。

手指甲陷进掌心的嫩肉里，苏瑾忍着疼痛淡声道，“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

楚云失魂落魄的看着苏瑾，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点头，“好，我知道了。”

楚云站起身，转头问苏文博，“你不会再打他了吧？”

“只要你不纠缠他，我自然不会打他。”

楚云抿着双唇，再次低头看了苏瑾一眼，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苏家小祠堂。

一路上楚云把车子开的飞快，最后停在荒无人烟的郊区。他放下座椅躺了下去，抬起手臂搭在眼前。 双肩微颤着，泪水不听话的顺着眼角滑落。

回到楚公馆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进了门，只见客厅的壁灯发出昏黄的光芒。

楚云走过去，发现陆阳正缩在沙发上睡着，蜷起的模样像一只柔软的小猫儿。

楚云有些失神的看着他，渐渐的脑海中又浮出苏瑾的面孔。想着他的一言一笑，想着他坐在沙发上看报 纸的样子，想着他靠在窗台旁吸烟的样子，想着若是他也能像陆阳一样就这么蜷在沙发上等着自己回家该有 多好。

“爷儿。”陆阳软软的声音令楚云回过神。

陆阳坐起身揉着惺忪的睡眼，“爷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才进来。”楚云说着，走到陆阳身边坐下，“你怎么睡在这了？”

陆阳指了指放在沙发边上的书，“我是坐在这边看书边等爷儿回来的，后来看着看着就困了，实在忍不 住的就睡着了。”

楚云抬手捏了捏陆阳的脸颊，无力的靠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爷儿。”陆阳跪在楚云身边，细腻的手指间轻轻抚平楚云眉间的褶皱，“您不开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