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苏文轩出声，打断了韩裙的话。

韩裙冷眼看向苏文轩，“怎么？你舍不得了？”

“不是。”苏文轩放下咖啡杯，起身道，“我想亲手送他上路。”

看着一步步向自己走来苏文轩，楚烨华心痛到几乎无法呼吸。他在苏文轩眼中，只看到无尽的恨意。那 个曾经满眼只有自己的人，如今只剩下无法消除的恨。

“你来做什么？”苏文轩站在楚烨华面前，看着那无数次在梦里折磨着自己的容颜，有些忿恨的问 道，“你以为你这个样子，我就心软了？你以为你遍体鳞伤的站在我面前，我就原谅你了？”

“不是。”楚烨华眼尾泛红，声音嘶哑的，“我没想着你会原谅我，我只是不想你遇到危险，我担

心……。”

“轮得到你担心嘛？ ”苏文轩怒吼出声，直接打断了楚烨华的话，“你和我，什么都不是，就算担心，你 都没有资格。”

苏文轩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锋芒的刀子，剔骨般的划在楚烨华的心口，生疼。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从眼角滑落，楚烨华哽咽道，“文轩，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法弥补了， 我这辈子都欠着你的，还也还不完了。今儿我也是难逃一死，我就一个请求。”

“想让我亲手杀了你，是吧。”苏文轩冷笑，再一次打断楚烨华，“这样，你就会觉得，你不欠我了，你 用命抵偿了。”

曾经爱到无法自拔，恨不能把彼此融入生命中。可如今，却只剩下亏欠，只剩下用命来补偿。

苏文轩眼中蓄满了泪珠，却又忍着不曾落下。

他伸手接过楚烨华手里的枪，颤颤的抵在他的额头处，“好吧，成全你。”

楚烨华笑了笑，哪怕是临死之际也不肯闭上双眼，双眸缱绻着只映出苏文轩一人。 子弹上膛发出清脆的声响，苏文轩淡声道，“给你个机会，说出你的遗言吧。”

楚烨华颤抖着双唇，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爱你。”

苏文轩手指一颤，双眼通红的纠正道，“说的不对，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