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这样便更像了。沈易凡暗道。

小妖精极不乐意的配合着。

然而，只是不一会儿的功夫，沈易凡便合上了双眼，长袖一挥，又将那小妖怪收回了葫芦里。

可怜的小妖怪连气都没来得及喘匀，便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了。

沈易凡沉默片刻后，喃喃道：“只是镜花水月罢了，千渊，终究不会回来了。”

之前，这只妖怪曾问过沈易凡：“那日你在竹林的时候，只是一普通的小道士，法术修为又不高，究竟是如何识破我的？”

沈易凡继续不语，正当小妖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沈易凡却缓缓开口：“体温。”

“恩？”

“千渊他，很温暖。”

沈易凡再度下意识的抚摸着那半块玉佩，面上愈渐流露出哀伤的神情。

事到如今，他仍清楚的记得那日的场景。

仿佛千渊的消失只是方才才发生的事一般，那心脏像是刀绞般的疼痛，也时不时的出来折磨着沈易凡。

有时甚至依稀能闻到，千渊消失的那日，四周被雷噼焦的树木散发出的刺鼻的味道，和千渊灰飞烟灭的那一刻对自己所比划的那个口型。

沈易凡知道，千渊说的是：若有来生，不复相见。

千渊，我一向晓得你做事果断不留余地，却未曾想过你连对自己都决绝到如此地步。

千渊，你为何连一具残尸都不愿留下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