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该是安静的等待着,哪知郁琛忽而抬手一指,“我要坐那边,这个木凳舒适感较差,我不喜欢。”
朝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是一张黑色软皮沙发椅,看那颇有厚度的软皮,是挺舒适的。不过,就是位置有点敏感,是在正对着电脑的办公桌前。
路零沉默片刻,“那是老师的办公椅。”
“现在人又不在,那张椅子没人使用,也是资源浪费。”郁琛双手撑着木凳两边,仰头望着站直的路零,“我坐一会儿也没关系的。”
见路零抱臂不为所动,又说,“诶,我可是病人诶,你难道不能体谅体谅我吗?我小时候感冒生病了,他们对我都是有求必应的。路零,你不能这么残忍地对我。”
“”路零就静静地看着他表演泫然若泣,末了才悠悠来一句,“可我不是他们。”
“!”郁琛作势要凭自己的本事过去,两手撑着木凳费劲地起身,“你不背,我就自己过去。哼!”
非常有志气。
挣扎着要靠自己站起来,也很感人。
等了等,路零幽幽地出声,“那你倒是挪一挪屁股啊,就你那样能起得来才怪了”别以为他看不出来他是在空作架势就四肢在那表演性地晃,屁股倒是稳稳当当地贴在凳子上,分毫未移。
被拆穿的郁琛一点不害臊,讪讪一笑,“被发现了哈,你可真明察秋毫,不愧是我的同桌。”
“”
路零扫视了一圈整个医务室。
角落一张病床,中间一张棕红木桌用以办公,再有就是贴墙摆着一张大架子,陈列着各色各样的药品。
红棕木桌上,看到有碘伏纱布等药品。显然是经常被用到的,为了方便直接就摆了出来。
路零看了一眼郁琛被擦伤的膝盖和小腿,些浅的伤口已经愈合结痂,擦伤得比较厉害的膝盖还在往外一丝丝的渗血。脏污和血液黏连混合,令人看之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