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零无力吐槽,“”就这五六十厘米的高度,跳不过去才有问题吧?还有,为什么他这话说的好像是他在害怕担心各种不敢跳而他在好心安慰?迷惑,不解。
郁琛从软垫上下来,将软垫推回原状,退开几步把空间让给路零,“好了,你跳吧,我刚才试过了,背跃式没那么难。”
路零看了看他,漆黑的眸色中无波无澜,然后往前走了一步,着手调节跳高架的高度。
调完一边,又去调另一边,被郁琛一把按住了手。
微微温热的掌心烫着他的掌背,路零噌地收回手。
掌心一阵细腻滑溜而过,郁琛并没有注意,因为他此刻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别的上面,他有些急迫慌张地问,“你干嘛把高度调高?很危险的。第一次尝试我们还是要稳妥一点,慢慢来,不急于挑战。”
“”感觉这人好像陷入了独自营造的想象中。
路零闭了闭眼,颇为无奈地问,“你告诉我哪里危险了?跳个高而已。再说了,有防护垫,也摔不伤。大不了就是没跳过杆连杆带人一起撞到垫子上。”到底哪里危险了?
“呃,”郁琛被路零一长串平淡的质问给怔住了,然后口齿模糊地支吾着,“万一着落姿势不对扭到脖子呢反正就是危险嘛,就低低地试跳一下不行吗?”怪让人担心的。
“”路零不吭声了,默默地与郁琛无言对峙。
两方意见不一致,谁也说服不了谁,这个时候比拼的就是意志,谁先松动谁就是妥协了。
对峙的视线并不焦灼火热,反倒是清润如水,没有恼怒,没有硝烟,十分平静淡然。
一秒,两秒,三秒,四秒,郁琛眨巴了眨巴眼,极快地败下阵来,转动跳高架的螺母,主动调高高度。
“只能给你调到一米,不能再高了。”将高度调至一米,郁琛边拧转着螺母边说,“等你跳过一遍,我们再慢慢调高高度。”接着又把另一边的高度重新调了调。
路零:“”算了,一米就一米,总比不到膝盖要强。
他估摸着自己助跑的距离往远处走了走,第二次将兜里的手机放在地上,转动了手腕脚腕,微微俯身积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