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沓应了一声,两人来到查南公交站牌前。
车辆再次启动,齐沓目送透过车窗看着自己的荒弭,然后对林芝说,“今天谢谢了,以后可能也……”
“没问题,这也是我的职责。你回去好好休息。”林芝看着齐沓脸色苍白,看来晕车很严重。
第四站的时候,杨奶奶收起手机,起身,急匆匆地推开面前慢悠悠下车的男青年,男青年啧了一声让道。
“看吧看吧,你们大学生都看清楚没?你们每天嚷嚷着要关爱的老人、关爱的残疾人就是这么个德行。社会风气就是被他们败坏的。”中年大妈一脸不屑地对余下的闽北学生说。
荒弭坐在座位上,觉得这话很刺耳。
接下来一站,大妈下车。
尘土混着烈日碰着大妈,瞬间脾气大发,“都什么鬼天气,修路的钱是被吃了吗?呸。”往旁边啐了一口痰,踩着高跟鞋歪歪扭扭走了。
有些人说得“好听”,做得也“好看”。生活没招她惹她,她硬是要给生活甩锅,每天起诉一点点,日积月累,觉得这生活真操蛋,生活中的人更是无比碍眼。
结束一个多小时的路程,荒弭到食堂吃完午饭回到宿舍,三位室友还在和周公聊得正嗨。放下打包回来的饭,点开孟简微信说了声,“饭放你桌上了。”
荒弭洗漱一番后,拉上床帘,躺在床上。不久上床手机振动,抓住扶手的下床声,阳台的嗒嗒水声。不久饭香四溢,是孟简正顶着鸡窝头狼吞虎咽。
荒弭在睡着前,觉得自己的某些世界观正在倾泻而出。
一直以来,他给自己定下美好的准则,并恪守它。有一天,它不小心碰上了劣迹,他很难过,也开始嫌弃它。
☆、奇葩室友
荒弭掀开床帘,窗外一片黑,看来是过了晚饭时间。
沈会软趴在书桌上等刚订的外卖,手指虚指,哀嚎:“荒弭,你怎么能够忘了你亲爱的室友我,也还没吃饭帮孟简带饭就算了,他还把它送到梦里,硬是不塞进我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