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荒弭只是对于上星期的事耿耿于怀,在没弄清问题症结在哪之前,他只期望能尽量避开碰面。也果真如他的意,两位老人站在最左侧,又拉着陈静评理。
“好了,同学们,开始我们今天的教学。”姜老师拍了一下掌,引起大家的注意,台阶上还是满满荡荡,“今天的课程安排是这样的,先复习一下国歌的打法,然后解释一下手语类型,最后教字母a开头的词汇。然后,分小组,大家和聋哑朋友们交流。”
练习一个星期后,荒弭很轻松跟上节奏,合着一旁的齐沓,简直就是两大门面。
“大家表现得很不错。现在普及一下手语知识,自然手语和国家通用手语。自然手语,目前残障人士使用频率最高。国家通用手语几乎是被冷落的一方,残障人士文化水平普遍低是其一,重要新闻、活动,虽然会在电视左下方设置一个框有手语翻译,但框太小,或是看不清表情,或是看得太费劲。很多残障人士都不关注,通用手语传播也就止步。”
“而且每个区域都有他们专属的自然手语打法,由于身体原因,他们大部分没能接受教育,只能自己创造出来,因此南北手语打法差异非常大,而且同一个词汇有多种打法。不过也不用担心,大部分词语都是自然形象,我想最直接的就是动物怎么表达,例如兔子,竖起耳朵就是了。”
“起初再形象大家也可能看不懂,那还可以结合他们的表情来看。他们的面部表情很灵活,所以这也是我为什么需要大家根据语境调整面部表情的原因,表情,也可以传达信息。好在现在每个省都开始注重手语的学习,也积极宣传国家通用手语。”
“还有就是,每一年我都会发现大家似乎有点怕杨奶奶。”姜老师笑,荒弭就是那其中之一,“杨奶奶经常发出蛮大声音是不是?实际上她并不是在吼人,而是像大家一样在正常表达,只是她自己听不见,就没有意识到。聋哑都有先天性和后天性,杨奶奶就属于先天性聋,她的发音系统是健全的,所以发出的声音正常,只是情绪激动分贝往上疯长。还请大家多多谅解。”
这一点荒弭了然,可有些东西还是堵着,或许时间长了,自然迎刃而解。
接下来的词汇教学进行得很顺利,分组学习也很顺利。荒弭那一组的指导老师是杨奶奶,奶奶的和蔼激起大家的求知欲望,借过部长带的笔记本和笔,刷刷写下自己想学的话,奶奶看过后当场教会,偶尔还延伸来段小对话。当然,都以学生手指静止尴尬结束,不过,这样主动学习总比填鸭式教学好几倍。
由于大家过于热情,杨奶奶被包围在里侧,本着绅士和高度的原则,荒弭站在最外围跟着学习。一旁的两三个女生身高不够,前半段时间还盯着荒弭的手跟着学习,后半段时间太阳照射,没了兴致,手挽手商量着开溜。
小组分散学习后,本还算宽敞的小广场显得拥挤,尤其是太阳出来后大家都怕晒,一骨碌全挤在树荫下,树荫后就是回校的枫林,趁负责人不注意,开溜轻而易举。
一直蹲在荒弭旁边的烧烤背后吼几声,三个女生直接跑起来,扫视到情况的丁蓟看着远去的背影,脸色沉了不少。
barbecue扭回头,满意地晃尾巴,对上荒弭的眼,得瑟的表情快速切换成“你不是好人”,荒弭想当场表演如何卒。
☆、晕容
“要先回校还是直接去图书馆?”合影结束,看荒弭没个要跟上充沛的意思,齐沓走过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