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简也看了看,看向沈会:“沈会可以吗?”
“男子汉怎么可以说不可以,完全没问题。”虽然有些心虚,可孟简都可以调节心态,自己为什么不行。总不能以后见着流浪狗就往坏处想,“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个道理得亲自实践一遍。
接下来几天,沈会准时准点到医院打疫苗,临出发的前一天晚上,四人又聊起了新话题。
“荒弭,你这手语也练了有几周了吧,手指现在是不是贼溜?”沈会歪头问隔着扶梯的荒弭,电脑屏幕正显示影片结尾的参演人员。
荒弭恨不能看穿社歌,手速很机械化:“还在向着那个目标努力。”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加入手语社。”沈会是铁了心要和荒弭聊天。
“烩猪肉,你这不废话吗?荒弭是善良的孩子,当然做善良的事。看看你自己,做的啥?校外勤工。一毛钱都没收入囊中,还活生生成了囊中羞涩。”
“虽然说白了校外勤工社团就是搞外联,拉勤工岗位的,汗一直流,也有点卑躬屈膝。但我还是学会了收敛,不像弱鬼你这么张扬跋扈,最后没个好下场。”
罗刹其实觉得滑轮社忒没意思,啥社会经验也没捞到:“希望你不是个预言家。”
孟简关闭和周时的视频通话,也加入其中:“社团也就那样,玩的。正经的能有几个?”
“开始是觉得实用,进入社会后有一项技能。”荒弭继续低头练习,回答沈会,“现在是习惯,久而久之就习惯了,和喜不喜欢没关系。最近接触残障人士后也多了一些情感,觉得他们的五官被人们随意拼凑在一起,所以我想让人们,至少关注一下他们的手,在表达。”话音刚落,荒弭就忘了眼前的“藏匿的角落蜷缩的身影”中关键词的打法,点开词汇表,仍需更加努力。
“不过你这么机械,猴年马月才能实现这远大目标?”
“烩猪肉,请不要瞧不起机械死板的过程。荒弭已经怀璧自珍,你能不能退一步,口下留情?”罗刹转而说:“荒弭,要不你浓缩一下打法吧?你每天练这会歌,看着好复杂,能不能‘去其糟粕,取其精华’?”
“手语确实可以适当简略,但那是残障人士之间的打法。我是初学者,学的也是国家手语,就不能像散记一样,用取其精华来提高质量。几年后如果国家手语普及化,他们需要的就是我们精通每一个词汇。只有这样,才能传达尊重。”
罗刹感慨:“有时候我觉得言语障碍挺好的,不用为了某些东西去辩驳。人们总是喜欢辩论个没完没了,大半时间过去了,最后也只是不了了之,浪费生命。”
“所以你选了能用笔解决一切争端的专业?可我怎么觉得你的笔没有你的嘴厉害。你总是口若悬河,却从不给别人喘气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