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沓忙说,“爷爷,我可以自己为我的朋友画,您忙您的。”老人呵呵笑说好。
荒弭看着脸上多了旗帜的齐沓,脑袋只想出帅的惨绝人寰这种形容词。
“愣什么呢?我的画技还是可以的,你不用担心。”齐沓看荒弭盯着自己有些恍惚样,解释让他放心。
荒弭笑着说没有的事,坐在一旁的长椅上,眼睑下垂。
齐沓没料到自己有一天心率会因为某个人突然加快。
开始拿好颜料笔后还是淡定如常,只是在微弯下腰后异样的感觉袭来。视线先是擦过眉上的发停在翕动的睫毛,然后一路顺着鼻梁往下滑到鼻尖……一阵风吹拂,齐沓慌乱拉回思绪,左手轻捏住荒弭的下巴微抬。荒弭的视线与自己撞上,暖阳下他好像看到了眼中涌动的不寻常。定了定莫名情愫,视线移到脸颊上,侧掌若有若无地擦过侧脸,心跳随着画出的每一笔跳动,当视线再次落在荒弭的唇上时,彻底紊乱。
齐沓收回笔,强行淡定,低沉的嗓音越发低沉,“可以了。”下巴的温热散开。
“谢谢。”荒弭起身,齐沓眼神闪躲,说不用谢。
荒弭朝还在忙活的老人说:“爷爷,我们先走了。”
“好,一会儿进场得给为我们国家加油助威啊。”老人笑说,两人爽快回复。
走了几步,荒弭说:“如果爷爷有收入就好了。”
齐沓还没从莫名涌动的心思中完全回过神,看着荒弭的侧脸有些恍惚,回答声却听不出情绪:“这样是不是就和商贩一个性质了?”
对同一件事产生了双重标准,难道爷爷是公益类就想让老人得到些好的回报,而商贩们为了生存就应该被嫌弃吗?
☆、本分
“叮叮叮叮,欢迎乘坐汾城轨道交通2号线,本次列车终点站,休闲广场,请站稳扶好,下一站,休闲广场,开右侧门。next station is xiuxian sare”
挤在人堆里的荒弭从手机屏幕里抬起头,视线穿过黑压压的人头,落在对面的轨道路线图上。即将到站,左手握紧扶杆,右手握紧手机下垂,屏幕还没熄灭,拇指点到右下角的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