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弭。”吴落打完篮球,一身汗,走进小店。
齐沓头晕得快裂开,微低着头,靠着柜台缓息。听到吴落的广播腔,晕感还是赢过好奇心,甚至觉得这声音有些不中听,微闭上眼。
荒弭本在看着单子,茫然转身,“你好”,再没下文。
“还没点单吧?我请客,要喝什么?”吴落走近,慷慨道。
“谢谢,已经点了。”荒弭让开点单位置,站到齐沓的一侧。
“两杯糊米酒汤圆。”
荒弭接过店员手中的饮品,递给齐沓,“给。”
两人转身朝向门口,齐沓吸了一口,头晕不舒服时特有的语气,“有点热,有点太甜了。”
“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喝冰的,甜的补充能量。再走一段路就可以了。”
店里的吴落听着两人渐渐远去的对话,目光锁在刚没注意的齐沓后背上。接过店员的西瓜冰汁,刺骨的碎冰到口中即融,身体温度不降反而达到新的高度。
两人乘着电梯来到11楼,有种人去楼空的错觉,连平时值班的老师也不在。走进去,靠入门口的两张木桌上堆满了考研学生的书,都这个点也没来学习,只有一个可能性,就是把这的桌子当成储物柜使。还剩一张在中间书架后面,不走进去还真发现不了,靠着窗。从纱窗往外观望,泯湖景致一览无余。
“先睡会儿吧。”荒弭见齐沓脸色苍白得吓人。齐沓伸直右手,脑袋压着,脸朝窗外趴下,不一会儿就睡熟了。
期间眉头紧蹙,窗帘被风掀起,太阳射在白皙的脸上。有个身影一晃,挡住了灼热,目光落在舒展的眉宇间。不知多久后,身影与他对趴,也跟着坠入梦乡。
一切开始混沌。
周日第三节晚自习的苓中后山,暗影斑驳,光从教学楼屋檐下投到山上,被孔明灯般的惨白灯柱吸走,使得周遭一片漆黑。
“有什么事,说吧?”荒弭在山腰站定,旁边就是灯柱,脚边靠着石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