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高三楼栋横穿六楼的通道,绕到高二楼栋下去,走在前面的吴落开口:“想到后山跟你说点事。”
沈会和罗刹以为两人杠上了,也偷溜出去,先去对面天台边上的厕所,没人。排除值班老师的监督范围,只剩后山这个夜晚“逍遥之地”。
搀扶到足球场,碰上巡逻的吴叔和刘叔,吴叔急忙上前问:“怎么回事?”
沈会回答:“吴叔,不小心踩空,磕着后脑勺晕了。现在带到医护室看看。”
来到医护室,医护老师抱怨:“这都要高考了,你们还不注意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所以到底怎么了?沈会想破口而出。一旁的罗刹拿起座机,看着墙上的班主任信息表,拨通钱途的电话,说了三人的境况。
“他就是睡着了,晚上一个个都当夜猫子了是吧?分,主要是在大白天挣,晚上挣的那叫强抢。光明正大不好吗,非得偷鸡摸狗。”女老师总是用最露骨的话,挑明其中的利害关系。
这就是三人平时打篮球扭伤脚,宁愿到超市花个冤枉钱买点膏药,也不愿到医护室磨耳茧子的原因。
“睡睡睡着了?烩猪肉,我没听错吧?荒弭今天不是睡了一整天吗?”罗刹挂断电话凑到沈会耳边低语。
“我也一脸懵。”
女老师对着傻愣的两人说:“先让他睡吧,一会儿临宿舍关门再叫醒他也可以。”
吴叔和刘叔把他俩叫出去,刘叔严厉地问:“到底怎么回事?我分明看到你们从后山下来。”
“那个,刘叔,荒弭说他最近学习压力太大,说要去呼吸一下空气。我们就陪他到后山,可谁知道他踩空了石阶,侧摔到阶底平地,就一动不动了。我们叫他,没反应,我们就扶他到这了。”
沈会补充罗刹的话,有恳求的意味:“所以刘叔吴叔,可不可以不要告诉钱老师我们为了这么点事逃课。”因为他跟钱途说的是,荒弭下午打篮球,脑袋被砸了一下后精神一直不在状态,出去上个厕所没见回来,发现时倒在地上。
吴叔和刘叔交流了一下眼神,吴叔说:“快高考了,别总是到处乱逛。等高考结束了,随便你们怎么玩。”
下课铃声适时响起,吴叔和刘叔骑上巡逻车,得去保驾护航,为学生们的一天收个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