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弭和吴落的品行问题?苓中学生违纪都有记录在档案,这方面您不用担心。嗯,嗯,好,那先挂了。”
钱途不是帮不了忙,这不,品行方面抹黑荒弭并不是什么难事。主要还是双保险问题,一人掉了一人上。吴落好胜心强,敢公然违纪谈恋爱,没拿到保送名额前会不会弄出什么幺蛾子不好说。荒弭规规矩矩,以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点聪明反被聪明误,他正经不代表唯唯诺诺的人不耍小把戏。归根结底,人生都走过一半的钱途一事无成,也想为前途努把力。
“烩猪肉,齐沓和荒弭是不是被逮着了,现在不会在年级组喝茶吧?”罗刹盯着白板左上方的时钟,已经上课三十分钟了也不见两人的影子。
“可能性很大,我刚去厕所没见人。不过也不对啊,如果真被请喝茶,那钱老板怎么没来找我们算账,我们是帮凶啊。”趁着数学老师背对他们向对面吴落组边写板书边解题,沈会凑近罗刹开小差。
“那只有一种可能,钱老板找荒弭谈保送的事。”
“那齐沓凑什么热闹。”
罗刹摊手,他也不知两人死哪去了。
“罗刹,沈会,你俩给我站起来!离高考只有三个星期了,你们的心怎么这么大,到哪都跳得厉害。”数学老师捏紧手中的试卷,朝两人喷火,“基础不牢,地动山摇。你们自己看看自己基础题,失了多少分?基础题就不听了吗?靠墙站着,别挡后边的同学。”
后边的同学在刚才的怒吼声中醒来,迷迷糊糊地瞅着电子白板。
两人手执试卷,对荒弭的怨念极重,既然为了他惹最喜欢的数学老师生气,等他回来先揍一顿再说。
刚睁开眼的荒弭并不能感知教室里的怨念,只觉得头重得厉害。双脚从石凳上着地,用力过猛后脑勺整个脑袋眩晕,只好右手撑一旁。眼前屋檐和烈日形成的分割线格外刺眼,右瞥,齐沓倒在天台扶杆前。
自己怎么回事都没弄明白,又来。
昏昏沉沉地把齐沓扶到石凳旁,体力不支,只好顺势并肩坐下。晕着的人哪有意识,直接仰倒在他的腿上。
“喂,齐沓,醒醒。”荒弭摇了摇,没反应,也没力气推开了,作罢。
荒弭背靠墙面,喘了会儿气,坐直那一瞬间,微张嘴,牙齿碰着舌尖,整个人怔愣。画面闪现,自己居然……瞳孔放大,不敢相信地盯着齐沓。
齐沓脸色苍白,额前头发凌乱,悬空的右手要把他往地上拉,左手又紧紧攥住荒弭的衣摆。看着衣摆……荒弭脑袋轰地炸鸣,自己肯定是被下药了,那齐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