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后班主任只对我们说了一句,‘问心无愧,量力而为’。荒弭,善行本就没有什么后悔性可言。”
那次事件之后,贝城似乎又恢复如初,大家的善心也不用再泛滥。可是,一个月后的周日,齐沓的好友发qq向他借钱,说遇到一个乞讨者但自己身上的钱刚花完。齐沓转了相应金额,晚自习的时候齐沓和他交流了一番。
好友回答:“不管他是不是职业乞丐,最起码我看到的是他需要我的帮助。我觉得我能够和他感同身受,除去他身上有障碍,我是学生以外,我和他就是同类,同样是吃着上顿没下顿。现在我能尽绵薄之力,why not”
那一刻齐沓只觉得自己的言论冒犯到了好友,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但仍觉得他很执拗。
“知道有那么一种职业在,难道你就不捐了吗?”好友追问。
那时齐沓没回答。
“荒弭,那时我没作出的回答,我现在说给你听。只要是老人,我一定会捐,不管掺不掺杂职业性质,因为那是尊老,如果他是自己的父母,我们都希望晚年的他们收到哪怕一点温暖。对于健全的青年,如果我有现金,我只会捐一点,此外,我不会捐。他们分明有能力,却故意放低自己的姿态,我觉得没必要施舍。”现在已经进入电子支付时代,几乎没人使用现金,除非是穷乡僻壤或发展速度较慢的区域。
荒弭突然觉得冷了,可能是因为感受到了温暖,脸上带笑,“嗯。”
“无论你作出怎样的决定,都不要后悔,更不要拿后悔当借口,给自己施加压力。”
荒弭笑问:“我可以现在就去见你吗?”
“你要来偷我的梦吗?”
“嗯。”
“那就进屋,关上灯,我等你。”
就算迷失在噩梦中,还是会感到喜悦,因为,有人陪着。
☆、支教
春节在老生常谈中一晃而过,窗外正挂着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