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大婶。”
“鹅?”
“鹅……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李欣邮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尊称,只能借着短诗自我补救,说完也和三人一起大笑。
四人笑着走出后院,穿过两栋房子之间的天斩煞,中午的凉风扑面,小孩子被扑得嘻嘻笑。
走出缝隙,齐沓关上篱笆门,系好布绳。一旁的苏年侧抬脑袋,视线定在左上方的一块砖墙上,猛地攥紧齐沓的衣摆。
那块砖墙上画着一个简笔圆脑袋,中间是一个叉,叉的左右两侧各有两个小点,像两只眼睛,叉的下方是朝下的弯弧,整个图案看起来就像一个强盗生气了。
☆、海盗图
“苏年,怎么了?”齐沓感觉衣角被拽了一下,扭头就看见脸色逐渐苍白的苏年。顺着他的视线,看到白色线条图案,看刻痕,应该是用尖利的石块划上去的。
苏年两只小尾指对着,然后食指搭建,“坏,人?”
齐沓读出手势,苏年重重点头,然后扯着齐沓要拉他走。
正把李欣邮抱上石阶的荒弭走到刻痕前,蹲在两人上方,摸了摸,指腹沾灰:“这应该是前天那群来捣蛋的孩子划的。”
午休那天两人就是被隔壁孩子的吵闹声吵醒的,齐沓还以为有什么陌生人来找住处主人,还特意回去看了一眼。才刚出拐角,四个小男生就站在门口的这个位置拥头讨论,听到背后的脚步声后扔掉手里的东西一哄而散。
齐沓对四个小孩有印象,就是那天推李欣邮进河里的小孩。看四个小孩往泥路左侧跑,不一会儿就出现在对面山腰的山涧旁,走进隔壁桐村。
齐沓直接从下方把苏年往上抱,荒弭在上面接住。苏年落脚在刻痕前,还是拼命摇头,比着坏人。
齐沓正准备踩着石缝边缘往上,脚底就被一块东西硌着,移开脚,发现是一块雾霾蓝和白纹相间的锐石,挺小但足以伤人,旁边还有几块河里的彩泥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