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哲默默来了一句,“我先去上厕所。”
表演结束的舞者们大都在各自休息区,几乎没有人出来。
“荒弭?”齐沓站到他面前,捧起他的脸。
“我没事,你去吧。”声音低得不像话,眼睑仍下垂,没有看着眼前人。
齐沓贴了一下他的唇,“我马上回来。”
“那学生已经站好了。”荒弭让道,负责人拉开幕布,透过缝隙看向舞台前模糊的一团白。
“灯光师,开一下二号区域的光束。”总策划拿起对讲机吩咐,然后留下一句话走了,“希望你这学生不要再搞砸了。”
“是是是,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故。”负责人点头哈腰,荒弭始终没有抬头。
“你知不知道你的一时停下会造成什么后果?违反合约。好不容易不用勒紧裤腰带,你一来,都成泡影了。”负责人对着荒弭就是一顿埋怨。
“对不起。”十分卑微的声音。
“对不起有屁用,对不起能挽回我丢失的机构形象吗?真实传递,没了,没了。”负责人想大发雷霆,闭幕表演者已经陆续从休息室过来,“一会儿再跟你算账。”然后绕到台下看齐沓是否能弥补一点点。
“……你悬在百米高空,攀爬钉让人心惊胆战,伴着电晕被迫‘达瓦孜’,却仍像蜘蛛一般悬在上面,非常感谢!”刘集停顿,正色道结尾,“谢谢!”
齐沓也在掌声中放下双手。
研究项目一结束,齐沓就赶往这,刚洗的发不似平时的中分微卷,而是和荒弭一样的清爽顺发,连上衣都是同款,乍一看不就是荒弭吗?连已过六甲,视力却好得出奇的吴叔在灯光投下的那一刻都以为是荒弭,直到手指灵活变幻才认出。
“我们在光荣的微光中荣幸见证大国工匠的光荣勋章。接下来,有请歌舞表演《难忘今宵》。”齐沓回到后台。
负责人也来进行人事调动,“齐沓表现得非常好。”齐沓冷眼看了一下,满脸都是冰锥,负责人有些尴尬,“最后的谢幕还得再麻烦你和杨哲一起去收个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