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就是这样,要么线路老旧,刮个风下个雨都被扯断,要么就是思想迷信,一昧认为只要闪电打雷,哪有灯光劈哪,只好早点关了总控室的电量输出开关。至于什么时候恢复来电,只能傻等了。
浴室上方传来齐沓下楼脚步声,小心翼翼地,看来是没拿手机或电筒下来。
“荒弭。”到台阶底,朝楼梯下的浴室喊。
荒弭摸黑出来,“我在这呢,你在哪?”齐沓捣蛋心性上来,隐约看见荒弭的轮廓摸索靠近,干脆闭了嘴,“齐沓?”没有应答,双手继续往前摸。
指尖碰着胸膛,然后慢慢掌心移贴,心脏怦怦声,“再摸我可不会放过你。”稍显急促的声音顺着鼻梁往下,握住手心就往台阶走。
“我先换衣服。”荒弭提醒。
“到房间换。”握紧了想挣开的手,踩着台阶往上。
荒弭只觉耳朵发热,对于楼梯不熟悉,完全是踉跄着跟上,加上齐沓这么漫不经心的话,脚掌时不时踩空,吓得哆嗦。在他看不见的黑里,齐沓在憋笑。
听到齐沓手掌正推门的响动,手赶紧从虚握的掌中逃离,结巴说道:“我……我可以到隔壁房间换。”
齐沓轻笑,把人拉进去,锁门,睁眼说瞎话:“那是杂物间。”然后把衣服递给他,“换吧。”没有要走或转身的意思。
荒弭脑袋爆竹噼里啪啦,言语组织能力快丧失,“你走过去,背对我。”劈来的闪电透过竖缝照到荒弭稍红晕的脸上。
齐沓哭笑不得,分明元旦那晚深入交流过,荒弭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