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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飞过去啊。

“阿嚏!”陆世的房间大门正对着客栈的后院,昨天的中年汉子对着同伴抱怨,“这雨天就是惹人厌,下一场冷一场。”

“嗐,谁说不是呢,等下还要冒雨赶路。”他的同伴附和着,端着洗脸的铜盆从屋里走出来,随手把洗完脸的水泼向空中。

!!!

泼出去的热水带起一阵水汽,混着似雾似烟的雨,周遭的潮湿度一下子升高,蝴蝶被激的不稳,往上急飞了几寸,最终还是越来越低,坠到地上,混浊的泥水急不可耐的吸附上去,直至将那抹白完全染上污色。

顾岑元注视着那道白色一点点扑动不能,面上晦暗不明,待雨势慢慢变大,汇集起的积水彻底冲走它,脚下才迈开步子,走向大堂。

刚下楼梯,就见萧冼在往外放飞一只信鸽,下雨天也要送信,顾岑元了然十有八九是为了陆世的风寒给陆盟主报信。

陆世病成这个样子萧冼不敢托大,把大夫送上楼后就偷偷摸摸的去通风报信,放完信鸽忧心忡忡的准备回去继续守着陆世,转身就发现顾岑元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萧冼:“……”

顾岑元当没看见,寻了一处靠窗的桌子坐下,杜维神出鬼没的闪出来给他倒上茶。

萧冼迟疑观望,不放心的走过去要去解释却更欲盖弥彰,“我离开长槐山太久了,给,给我爹报个平安。”

顾岑元顺着淡淡说:“萧少主有心。”

萧冼松了口气,松完一愣,自己又没干什么缺德事儿,这个郢公子看见了又怎么样,自己没必要这么慌张啊。

萧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顾岑元也没有和他交谈的意思,顶着一头对自己的怀疑上了楼。

楼上陆世还在烧着,大夫开的药熬好送服了两次,却只喂进去一小半,祥子急的一头汗,这会儿萧冼走进来,差点要给他跪下来。

祥子苦着脸表示自己真喂不了药,叠声控诉:“客官,这位可是个不仅不肯喝,还会倒吐喂药人满头满脸的主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