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玉院西厢房内,桌上已经空了两坛酒,顾岑元一副醉态声情并茂绘声绘色的向萧冼讴歌自己对陆世的情深似海,矢志不渝。
“萧少主,孤心悦阿世啊,孤是真的欢喜他。”顾岑元捶着胸口,“可他总是避开孤,明明我们已经有了……”
萧冼比顾岑元醉的还厉害些,大着舌头好奇问:“有什么?”
顾岑元却不愿再说,对萧冼劝酒,“喝酒,不说也罢。”
萧冼却不依不饶,他打翻顾岑元递过来的酒杯,皱眉不满的问:“说!为什么不说?是不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
顾岑元闻言捂住脸无助道:“我们已经有了更近一步的发展,可现在阿世要对孤始乱终弃。”
萧冼的酒意一下子蒸发了,他吓的清醒了六分,眨巴着眼睛舌头还有点不利索道:“更近,近一步的发展,是我想的,那样吗?”
顾岑元点头。
“咯!”萧冼打了个鸡叫声一样酒嗝儿。
萧冼如坐针毡,他想溜了,门口的杜维和三个护卫状若无意的动了一下,剑穗上的铜钱敲在剑鞘上叮呤珰啷。
无奈只能坐回去,顾岑元像是铁了心要拉着他一醉解千愁,一个劲儿的敬酒。
半柱香后,萧冼重回神志不清的状态,他脸上愤愤不平道:“陆世平日里总给我说那些个江湖侠客高风亮节顶天立地胸怀坦荡的鬼话,小时候还哄骗我去挑衅小混混,自己站的远远的看戏,结果我被揍的青青紫紫不说,还被爹骂不好好照顾弟弟。”萧冼拉着顾岑元的衣袖,哀嚎着哭道:“殿下,我心里苦啊!”
顾岑元津津有味的听着,眼里哪有醉意,分明一片清明,他顺水推舟问:“还有吗?”
“此人罪行简直罄竹难书!”萧冼情绪激动,唾星四溅,“不过也有他栽跟头的时候,早些年去禹州他给我说楚掌门家的小儿子欺男霸女,怂恿我去揍他,结果发现楚掌门的小儿子虽然宽头阔耳个体壮实,胆子却小的不行,我和阿世还没有动手,那小子就倒在地上哇哇的哭喊,实在不是个横行霸道的料。”
萧冼喝净杯中残酒,眼里冒光得意洋洋道:“他当时又要故技重施丢下我就跑,不过我早料到了,所以比他先跑了,哈哈哈哈哈你不知道他被陆伯伯训的多惨哈哈哈!”
顾岑元支着腮帮子,眼前浮现陆世苦着脸挨训的画面,捏着酒杯眯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