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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一起去,打起来的时候再被丢下吗?”

萧冼无情拔出袖子走人。

——陆府——

“你说什么?”顾岑元满脸错愕,袖下的手握成拳头,大拇指无意识的摩挲食指第二指节,这是他思考时小动作。

萧冼耐着性子重复了第三遍,“我说阿世对你并非无意,殿下你不是单相思,只不过具体情况有点复杂。”

顾岑元彻底呆在原地,连萧冼告辞离开也没注意到,杜维的一旁看的分明,笑的十足欣慰。

顾岑元心情有点微妙,有雀跃,有不安,还有些不知所措,他设想了很多种情况,比如可能性极高的是萧冼被陆世揍一顿,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跑回来,再比如可能性极小的是萧冼硬生生把陆世成功抓回来,甚至他想到萧冼可能出去了就不回来的情况,可萧冼带回来的消息打乱了他的计划。

还有他的心。

顾岑元并非不懂风月事儿的,相反能和京都里头的那些纨绔耍到一起,他在这方面甚至可以算得上颇有心得,但他不屑去沾染。可是近期的种种迹象表明,事情已经偏离正轨。

顾岑元感觉自己好像栽了,栽在一个没心没肺没脑袋还自以为很聪明的压根没踏足过江湖还厚脸皮自封少侠的人手上。

身心俱疲,他摆手让杜维出去把自己反锁在了房内。

放手是不可能放手的,大翚朝的太子爷活了二十多年头一遭春心萌动,怎么能就这么窝囊的胎死腹中。

可若是不放手,宫里……

顾岑元心里蓦的一沉。

杜维靠在台阶边的门柱上,被赶出来后也没敢离的远远,多年的近身侍卫做下来,虽然看眼色的能力还是零,但有一点他感受的太透彻了,那就是殿下实在是变化多端的太叫人捉摸不透,杜维永远记得那次殿下遵陛下的令说着要去内阁批奏折,结果下一刻就出现在云良阁和朱尚书的公子喝花酒,最后被禁足了半个月。

微叹一口气,他漫无目的环视流玉院内的布置,陆府的布局和花草都是按陆夫人的想法来布置的,每旬都会派人好好护理修剪,她在流玉院的院门口种了一丛木香花,素白娇俏的花朵挤挤挨挨,微风拂过,轻轻晃动,裹着一阵香甜,险要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