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世:“……”
这时候还有心思占便宜应当是没事了,陆世看了他一眼起身要出去,顾岑元罕见的没留人,甚至眼神都是瞥向窗外的。
陆世前脚把门关上,顾岑元后脚就俯下身隔着靴子按住伤处,呲牙咧嘴不住抽气。
隔着门板,抱回一盆冰块的陆世听的清清楚楚,他假装没听见,轻叩门提醒了顾岑元后才推门走了进去,将好奇心实在过旺的小杜侍卫无情的锁在外头。
顾岑元在门被敲响的那一瞬间就把肩背挺的笔直,不紧不慢的挥着扇子。
陆世把木盆放在桌上,转头才发现顾岑元换了一把折扇,不似之前那把镶着朱玉的玉扇,现在这把通体没有一丝装饰,虽然扇骨上的纹路依旧精细雅致,但相比之下简直朴素极了。
陆世用麻布包着冰块,边问他:“怎么换了一把扇子?”
停下摇扇的动作,顾岑元挑眉道:“先前那把碰了爱妃之外的人不要也罢,怎么你喜欢这个?送你了。”
陆世翻了个白眼,半蹲在顾岑元的膝前,作势要褪下他的鞋袜,给顾岑元吓的把腿抬的老高。
陆世抬头看他,解释道:“用冰块敷一下会好很多。”
顾岑元将信将疑的把脚放下,不怪他惊疑不定,遥望顾太子过去的青春岁月,受伤的次数屈指可数,一些治跌打损伤的法子也是不甚熟悉。
顺畅的脱掉鞋袜,陆世把冰块按住已经破皮青紫肿了一圈的脚趾上,继续道:“小时候脚扭到了我爹也是这么帮我敷的。”
“岳丈教子有方。”顾岑元点头,发自内心的感慨赞叹。
陆世:“……”手上不动声色的用力。
“嘶!”
“哈哈哈!”陆世毫不留情的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