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德帝端详着局势,放下一枚白子,似是不经意道:“今日为何不给陆家小子任武职?”
“父皇,儿臣此行发现望江形势没那么复杂陆家颇具人心。安个武职是方便日后打发,”顾岑元放下黑子,连吃了三子,“可万一保不齐陆家恼怒,真揭竿而起。”
崇德帝紧跟着放下一子,反手吞下顾岑元一片,看着棋盘不说话。
顾岑元神色淡淡,不以为意的继续行子,“大理寺上有兵部和刑部看着,下有御史台和内阁的人盯着,施展起来,能退也能进。”
说话的片刻功夫,局势逆转,黑子咬住白子咽喉,棋盘上剩的子已经不多了,黑子险胜白子半子。
崇德帝点头,似是认同他的看法,又似是认同他的棋艺,将手中剩余的棋子放回棋篓,拿起茶盏抿了一口,转开话题,“听说今天你给江瑶委屈了?”
“有吗?”顾岑元收棋盘的手一顿,眨眼无辜道。
“呵呵,”崇德帝看着他装傻也不戳破,不轻不重的提了一嘴,“你在望江的事儿别带回京都里,江阁老那边自己去解决。”
“儿臣领命。”顾岑元笑嘻嘻的应下。
顾岑元自始至终就没打算瞒着,望江发生的事儿也没刻意让人掩着,宫里有点耳目的基本上都知道。
时候未到而已,对于陆世,他势在必得。
江山美人,他都要。
顾岑元离开的时候,杜维已经在永和宫的宫门口等着他了。
见顾岑元出来,杜维急匆匆的迎上去,跟在他的身后,欲言又止。
顾岑元如有所感,“萧都尉自己回去的?”
杜维闷闷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