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翚国力强盛,边境稳定,平素对军队管理也一向只紧不松,兵强马壮弹药足,是以阁老们提议放禁军休假一日时,崇德帝没考虑多久就松口应了。
萧冼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在校场里打拳,雨丝朦胧染了一身粘腻,他胡乱冲了把冷水澡,回了都尉府。
进府果不其然就看见陆世扒在饭桌前眼巴巴的看着一桌子菜流哈喇子。
“你饿了就先吃,不用等我。”萧冼这几天情绪低迷,深陷失恋不可自拔,说话做事都冷冰冰的带着肃杀气。
可巧陆世今天被殿门口那一出搞的也挺郁闷,语气略冲,“想多了,没人等你。”
跟着萧冼身后进门的冯管事:“……”
没完没了了是吧。
萧冼不吭声,坐下来吃饭,这是第一次两人的饭桌上只有碗碟碰撞的声音。
吃到一半,萧冼喉咙一阵干涩,喝了碗汤也无济于事,他咳了一声,嗓音哑的像旱了十年的地。
陆世吓了一跳,“娴娴!你怎么了?!”
萧冼没理他,主要是嗓子眼被堵住一样,肿胀酸涩,也回不了话。
这两天憋住的苦闷像是要一次性跑出去,拼命的挤向喉咙,他跑向院中,扶着桂树吐的稀里哗啦。
陆世也不赌气了,心惊胆战的跟着出去,用力拍萧冼的背,“娴娴你别吓我啊,怎么了这是?”
“你……”萧冼被拍的翻白眼,躲开他的魔爪断断续续道:“你,你别叫我娴娴!”
冯管事贴心的递上刚刚带上的茶水。
萧冼接过漱了漱口,多日聚集的郁气随着呕吐散了大半,整个人神清气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