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奕王纳了个清倌回府,这本没什么,坏就坏在他没和奕王妃说。
奕王妃看见个陌生女子在府内转悠,还前呼后拥好不热闹,派人问了问,才知道奕王背着他纳了房妾。
奕王妃是将门女,脾气爆烈,嫁入王府这么些年来,和奕王却没什么摩擦,颇为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奕王也不曾纳过妾。
奕王妃盛怒,着人把清倌锁在了柴房,自己亲手去书房绑了奕王,拿着红缨枪,枪头直指奕王咽喉,一句话未说,硬是逼得奕王把人赶出去。
奕王妃戾煞,奕王心有余悸,这么些年来蹉跎下来,二人一个儿女都没有。
眼瞅着半只脚已经踏进棺材,孩子是不可想了,奕王日日嗟叹,奕王妃亦闷闷不乐。
府里伺候的老人壮着胆子提了一嘴,“当初赶出去的清倌肚子里是有的。”
“什么?!”奕王张口结舌,不可置信的指向奕王妃,手指气直抖,“你这毒妇,她有身孕,你怎敢赶她?!”
奕王妃百口莫辩,当年没人和她提过这个,焦急道,“我不……”
奕王开口打断,语气愤然,“本王要迎她回府。”
话是肯定句,是通知而非商量。
多年无子,奕王妃就是一百个不愿也说不出口,眼睁睁看着奕王派人循着旧迹在望江城找到了人,看着他得了消息马不停蹄的进宫讨了恩典。
“皇叔在想什么?”顾岑元出言提醒。
奕王多少有些心虚,他偏过头看了一眼陆世,慢吞吞说,“小女命途多舛,之前一直在经营……一座青楼。”
话音落,崇德帝和宗亲们纷纷皱眉看向奕王。
奕王之前刻意瞒下了这件事儿。
“但她是清白的,望江城的人都能作证。”奕王着急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