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阁老怒极反笑,气的拂袖转身,背对着陆世。
“这……”文太师一噎,苦口婆心的劝他,“侯爷,再掰扯下去就不好看了……”
陆世嘴唇抿成一条细线,不回话。
顾岑元没松开袖下的手,视线轻扫过陆世,瞳孔深处的笑意一闪而过,落在江阁老的背影上,云淡风轻道,“阿世确实一直和孤在一……”
“殿下!”文太师硬梆梆的开口打断。
顾岑元神情漠然的看过去,文太师的话看似是为陆世开脱,但却是逼着陆世赶紧认罪。
去御前还能有一线生机,在这儿认了错道了歉,到时候对方反咬一口,改变注意硬要惩治陆世,那才是真的有口说不清了。
全都在催他做决定。
顾岑元眸色晦暗,他攥紧掌中的手,“阿世一直都和孤在一起,按太师的说法……孤也算是个从犯了?”
“殿下……”文太师接不下去了。
臣是天子臣,哪有偷自家东西的人,这不是闲的慌吗?
片刻的交锋,奕王终于穿过人群赶了过来,他有意调节一下气氛,但场面僵的让他不知如何开口,只能干巴巴的笑着。
“陆侯爷侠肝义胆,古道热肠,不是那种会行偷窃之事的人,何况他身为侯爷,要一内阁的印章有何用,这其中许是有什么误会。”
男眷和女眷分席而坐,中间隔着厚厚的纱帘,男眷这边只闻其声娇软,不见其容。
但陆世和顾岑元听出来了。
“郡主,话可不是这么说,一些人表面君子,内里可不知想的什么呢,谁知道他要拿那印章做什么事儿呢?”一道刺耳刻薄的声音响起,轻飘飘的掀翻小桃红的话。